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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相片Sunnie Lei

《人子耶穌》看哪,天忽然開了

《人子耶穌》Come Follow to You 第三章 看哪,天忽然開了

《馬太福音》第三章

1.那時,施洗約翰出來,在猶太的曠野傳道, 2.說:天國近了,你們當悔改。 11.我是用水給你們施洗,叫你們悔改;但那在我以後來的,能力比我更大,我就是給他提鞋也不配。他要用聖靈與火給你們施洗。 13.當下,耶穌從加利利來到約旦河,見了約翰,要受他的洗。 14.約翰攔住他,說:我當受你的洗,你反倒上我這裏來麼? 15.「你暫且許我,因為我們理當這樣盡諸般的義。」於是約翰許了他。 16.看哪,天忽然開了,他就看見神的靈彷佛鴿子降下,落在他身上。 17. 從天上有聲音說:「這是我的愛子,我所喜悅的。」

 

我聽過一個故事——它發生在騎士與城堡的時代。一個英格蘭小夥子在整個國境漫遊,想碰碰運氣。他累了,在一座城堡附近的一棵樹下歇息。城堡的公爵正好路過。他停下來,詢問在那裏等待的小夥子在尋找什麼。小夥子說:「我是一名建築師,我正在找工作。」

公爵非常高興,因為他正好需要一名建築師。他說:「你跟我來吧。你當我的建築師,不管你需要什麼,我的城堡和土地都會提供給你。你可以過一種真正富足的生活。但是要誠實,記住一件事:如果你離開,你必須兩手空空地離開,跟你來的時候一樣。」

小夥子同意了。光陰似箭,他踏踏實實地工作,公爵對他非常滿意。他的需求都得到了滿足,他在城堡裏像個真正的富人一樣活著。

慢慢地他開始感覺不舒服。一開始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事實上,並沒有不舒服的原因。一切都應有盡有。他仿佛被一團雲霧包圍著,有一種沉重感和失落感。但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他感到困惑。

後來有一天突然靈光一閃,他明白了原因。他去找公爵,說他要離開。

公爵難以置信。他說:「為什麼你要離開?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只要告訴我就行了。我對你的工作非常滿意,我希望你一輩子都留在這裏。」

小夥子說:「不,我要離開,請允許我離開。」 公爵問:「但為什麼呢?」

小夥子說:「因為這裏沒有什麼屬於我。我兩手空空地來,我也要兩手空空地走。這是一個夢:這裏的一切都不屬於我。」

這就是一個人開始變得有宗教性的點。如果這個世界還有東西屬於你,你對宗教就還沒有準備好。你兩手空空地來,兩手空空地去。一旦你認識到這一點,如同一道閃電,一切都變得清清楚楚。這個世界不可能是你的家——你最多是暫住一宿。「到早上我們就離開了。」

一旦你有了你只是暫時在這裏的這種感覺——在這裏你什麼也無法佔有,什麼也無法擁有——它就變成一個夢,印度人稱之為幻境。它變得虛幻。那就是幻境的定義:某些東西似乎是你的,其實不是;某些東西好像是真的,其實是假的;某些東西似乎是永恆的,其實是短暫的——它是用製造夢境的材料做成的。

 

除非一個人領悟這一點,否則他會繼續做那些到頭來是一場空的事情。死亡來臨的那天,你的整個人生被證明毫無意義。面對死亡,你會看到自己兩手空空——而你努力地奮鬥!你為不能被佔有的事物感到十分焦慮與痛苦。

這不是事物的本性,它們無法被佔有。佔有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只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事物在你之前就存在,事物在你之後還在這裏。你來了又去了,這個世界依然存在

做一個客人,不要開始覺得和相信你是這裏的主人。你的生命會立刻改變;你的生命會具有新的色彩、新的顏色、新的層面。那個層面就是宗教。

一旦你明白這一點,你就需要被點化——點化進入另一個世界。它是存在的,就在角落裏。一旦你明白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夢,另一個世界就變得可能。

 

這是施洗約翰的全部訓示:  天國近了,你們當悔改。

這名話被基督教徒嚴重地、可怕地誤解了。從一開始他的訓示就被誤解了。人們以為施洗約翰在預言、預示世界末日的來臨。天國近了。人們以為這個世界即將終結——這是誤解——於是他們就等待。施洗約翰死去了,天國還是沒有來臨的跡象。這個國還在繼續,那個國從未降臨。然後耶穌又說同樣的事情:天國近了,你們當悔改。人們繼續等待……然後他被釘死了……天國從未降臨。從此以後,2000年來基督教徒一直在等待。

現在人們心裏升起很大的懷疑。教會的神父一直在重複這些話語,但它們不再有意義。他自己也知道它們沒有意義。他不停地說:「天國近了,你們當悔改」,但他知道2000年來天國都沒出現,這個世界還在繼續。

但這根本不是天國的含義。不是這個世界會終結,而是你會終結。當施洗約翰說:「天國近了,你們當悔改」,他的意思並不是這個世界將會終結。他的意思是你會終結,所以在你死去之前,去接觸另一個世界。為你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佔有行為而懺悔,為你活在夢境裏好像活在真相裏而懺悔,為你一直以來的行為和思想懺悔,因為它們全都沒有立足之地。

除非你悔改,否則你無法看到近在眼前的天國。你的眼睛會依然充斥著這個世界,你無法看到另一個世界。在另一個世界能被看到之前,你的眼光必須徹底從這個世界移開,這個世界是事物的世界、物質的世界,是欲望、佔有的世界,是貪婪與憤怒的世界,是羡慕嫉妒恨的世界,是自我的世界。在你能夠看到神的國度之前,你的雙眼必須得到徹底的清潔與清洗。事實上,一旦你的雙眼變得明晰,這個世界就消失了——就好像當你在早晨醒來,夢境就消失了,另一個世界的門打開了。天國才是真相,這個世界只是你頭腦的投射

 

施洗約翰——以及後來的基督——他們說的是你將會終結,但頭腦很難理解這一點。頭腦可以思考與相信其他的一切都會終結,除了它自身以外。頭腦一直在拯救自己、防衛自己。有人死了。你看到別人的屍體,但你從來不會想到你將會死去。你同情死者的家人。你說:「可憐的人,他應該活得更久一些。他還年輕。他的家人全都依靠他——現在該怎麼辦呢?」

他的妻子在傷心哭泣,他的孩子不知所措。他們會怎麼樣?你考慮死者,你考慮死者的家庭,你考慮孤兒的未來,你考慮那個寡婦,但你從來不會想這個死亡也是你的死亡。你一直在回避自己,你一直在自我防衛。每個人在內心深處都認為他不會死。死亡總是發生在別人身上。

頭腦的解讀方式讓它錯過了整個重點。這個世界會繼續:它一直存在,也將永遠存在。只有你將會不在,死亡會將你帶走。你兩手空空地來,你也會這樣離開。如果這種領悟穿透你的存在,悔改就變得可能。悔改就是達成這種清晰的認識。

 

「悔改」這個詞非常非常重要。在耶穌的術語裏,沒有別的詞有這麼重要,因為悔改將打開神性之門。這裏的悔改是指什麼呢?

你一直生氣,然後你後悔。你感到難過:你傷害了別人。你感到後悔,你尋求原諒。耶穌和施洗約翰的悔改是一樣的嗎?那它就不可能走得太遠,因為你後悔過許多次,而你並沒有改變。你後悔過多少次?你有過多少次憤怒、貪婪、暴力、強勢,你沒有悔改嗎?但你的悔改並沒有轉變你,它沒有讓你靠近天國。它沒有打開新的門、新的層面,你還是一樣。你的後悔和耶穌的悔改不是一樣的。事實上,它們幾乎完全相反。

所以,你一直理解的悔改完全是錯誤的。試著去領悟。當你後悔,你並不是悔改。當你後悔,你其實是在試圖修復你的形象。這不是悔改,這是在修復你破損的形象。

比如說,你生氣了,你說了許多話。等你的怒氣過去,你的瘋狂過去,你平靜下來,你進行反思。現在出現問題了。問題就是你一直認為你是個非常平和、愛好和平的人;在你的想像中,你從來不生氣。現在那個形象破碎了。你的自我破滅了:現在你知道你一直相信的全是假的。你生氣了,你非常生氣,你的言行違背了你的自我。你破壞了你的自我形象。現在你必須去修復它。

修復它的唯一方式就是懺悔。你去懺悔,你去說好話。你說:「我身不由己,我完全不想這樣。我發瘋了,我神志不清。憤怒完全把我佔據了,我幾乎沒有意識,所以不管我說了什麼,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許那樣說了,但我不是故意的。」

你在幹什麼——悔改?你只是在修復形象。對方會柔軟下來:當有人來尋求原諒,那就必須原諒。如果他不原諒,那他就不是好人。他對你的憤怒很生氣,他準備進行報復,但現在你來尋求原諒。如果他不原諒你,他就無法原諒自己。他的形象就會破損。

那就是你耍的花招。現在如果他不原諒你,你就是好人而他是壞人。現在整件事轉嫁到了他身上。這是一個詭計,一個非常狡猾的詭計。如果他不原諒你,他就是壞人。現在你放鬆了,你的形象修復了:你把所有的內疚扔到他身上。現在他不原諒就會感到內疚,因為一個好人必須寬容。如果他原諒了,很好;如果他不原諒,那也對你有利。現在這成了他的糾結。

 

這不是悔改。當耶穌和施洗約翰說「悔改!」,他們的意思完全不同,絕對不同。他們是什麼意思呢?

他們的意思是:試著去看清、去理解你一直在做的。看穿真相,進入到你的存在、生命、行為的根源,去看你一直在做什麼,你一直處於什麼狀態。這不是一個你要為你的某個行為懺悔的問題,而是關係到你生命的整體品質。不是憤怒,不是貪婪,不是憎恨——不是。不是敵意——和這沒關係,它與任何特定的行為無關。它和你的生命有關:你的存在狀態,你的性格。它和任何局部的行為無關。

當你懺悔,你是為了某個特定的行為。你的懺悔總是和特定的行為有關。耶穌的悔改關注的不是特定的行為,它關注的是你的存在。你一直以來的存在方式完全是錯誤的。你也許沒有生氣,但你還是錯的。你也許沒有佔有太多財富,但你還是錯的。它不是一個你做了什麼的問題,它是一個你存在方式的問題。你一直是昏睡的,你一直是無意識的。你沒有用內在的光生活,你一直活在黑暗之中。

當他們說「悔改」,他們的意思是悔改你迄今為止的整個生活方式,悔改你的存在方式。這不是一個請求別人原諒的問題——不是,完全不是。這是一種回歸(returning)。悔改的本義就是回歸。在亞拉姆語——耶穌和約翰使用的語言裏,「悔改」意味著回歸,回歸到你的源頭,回到你的本源的存在。

 

禪師說的——「尋找你的本來面目」——就是悔改的意思。扔掉你所有的面具。這不是一個你與別人的問題,這是一個你與神的問題。悔改意味著扔掉所有的面具,以你的本來面目——神造就你的樣子——站在祂面前。讓這成為你唯一的存在方式。回歸本源,回到你存在的最深處。悔改就是回歸,它是最大的心靈轉折。

這才是耶穌說的轉換信仰的意思。一個印度教徒變成回教徒,一個回教徒變成基督教徒,一個基督教徒變成印度教徒——那不是轉換信仰,那還是改換面具。當一個基督教徒變得有宗教性,當一個印度教徒變得有宗教性,一個回教徒變得有宗教性,那才是轉換信仰。它並非意味著從一個宗教轉移到另一個,因為世界上並沒有兩種宗教。不可能有兩種宗教,宗教只有一個。

宗教性是一種品質,它與教派、教條、教義,它與教堂、寺廟和清真寺都沒有關係。如果你在清真寺裏變得有宗教性,你就不再是一名回教徒;你會直接成為一個純粹的生命,沒有任何從屬。如果你在一座神廟裏擁有了祈禱的心境,神廟就消失了:你不再是一名印度教徒,你變得有宗教性。這才是轉換信仰。

 

我在讀一個非常有名的牧師的一生。他去劍橋大學的聖瑪麗教堂佈道。三、四十年前,他年輕的時候在那裏讀大學。他充滿了對青春歲月的緬懷和紀念。他四下張望——有沒有他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人?

他認出一個教堂的老管理人員。佈道結束後,他去找他,說:「你認得我嗎?40年前我是這裏的一個學生。別的人都去世了,我只能認出你的臉。感謝上帝你的身體健康。你把祂侍奉得很好。」

那個管理員說:「是的,我感謝上帝,我非常感謝祂,因為在聽了——50年來我聽了這所教堂裏所有的佈道!——感謝上帝在聽了各種各樣的胡說八道之後,我還是一名基督教徒。」

如果你聽了各種基督教名義下的胡說八道,你很難再做一名基督徒。如果你知道各種在印度教名義下的經典,你很難再做一名印度教徒。如果你知道做一名回教徒意味著什麼,你就很難再做一名回教徒。因為你不知道,所以這是容易的。你保持是一名印度教徒,因為你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你不知道它裏面的內涵,你不知道其中的政治本質

 

不知道基督教過去的所作所為,成為一個基督教徒是容易的。它一直是殘忍的:基督教屠殺的人數比共產主義要多。但如果你不知道,當基督徒就很容易。你知道得越多,做一個基督教徒、回教徒、印度教徒就會困難。事實上,你會明白這些是非宗教的方式,這些是阻止你變得有宗教性的方式,這些方式都是障礙。他們說你有宗教性是在欺騙你,他們給你的是偽幣;他們是騙子,是假貨。變得有宗教性不是做一個回教徒,不是做一個基督教徒,不是做一個印度教徒:變得有宗教性就是有宗教性,別的都不需要的。那才是轉變信仰。

如果你悔改,信仰轉變就發生了。信仰轉變是悔改的副產品。一個人不需要為他的行為懺悔,因為那不是真正的悔改。一個人必須為他的整個存在懺悔,那時蛻變才是可能的。

 

現在,聆聽這些《福音書》裏的話語: 那時,施洗約翰出來,在猶太的曠野傳道。

約翰的名字成了施洗約翰。在整個世界歷史上,沒有一個人的名字與施洗這麼密切地聯繫在一起。他點化了成百上千的求道者,他的點化方式是非常獨特的。他在約旦河裏點化他們。首先他們要和他一起靜心幾天、幾個月,有時候甚至要幾年。當他們準備好了,他就會帶他們進入河裏。他們會站在河裏,他把水灑在他們頭上——某些事情會發生,他們最隱密的存在裏會發生一些事情,他們和之前不再是同一個人。這是一個秘密的典禮,一個秘密的儀式。某些東西從師父那裏傳輸到門徒身上。河水被當成一個媒介。

世界上有兩種類型的點化。一種類型裏經常使用水,另一種類型裏常用的是火。在印度,幾百年來火一直被用作點化的媒介。查拉圖斯特拉就是把火用作點化的媒介。

施洗約翰使用水。兩者都可以被使用,你們必須理解這兩種媒介。水和火具有不同的品質,但它們又有很深的關聯。它們相反相成。如果你把一罐水澆到火上,水就消失了、蒸發了。如果你用水來滅火,火就消失了。

它們是對立的,但有一種深層的統一性。水往下流,火往上升。在自然狀態,水永遠不會往上,火永遠不會向下。它們的運動處於不同的層面、不同的方向。如果要某種東西降臨到你的內在,必須把水當作手段和媒介。如果要某種東西從你的內在升起,那就必須用火當作手段和媒介。

施洗約翰會潑水,他使用下落的水……經過長期的準備和靜心之後,你的整個存在會聚焦在下落的水與它的清涼上面,它也會讓你的內在清涼下來。通過水,施洗約翰這個人的魅力會在你的內在流動。水是一種非常非常柔軟的介質。如果一個人 的雙手擁有治癒能力,他只要碰一下水,水就變成醫藥。水與你們的身體有很深的關聯:你們的身體80%都是水份。

 

你們觀察過呼吸對你們的作用嗎?呼吸帶來火,它進行氧化作用。你的身體是水,你的呼吸是火:你依靠這兩者存在。當呼吸停止,火就停止了:身體失去溫度,那就是死亡。如果你的身體失水,身體就變得過熱、發燒——你會很快死去。水與火之間有一種深層的交互,一種深層的持續平衡是需要的。

你吃食物——通過食物,來自太陽的火進入你的身體。你呼吸——通過呼吸,氧氣進入你的身體。你喝水,水不斷地在你的身體裏新陳代謝。你在火與水的交互中存在。

施洗約翰使用水讓某些東西降臨到你的內在。那是一種點化的方式。有一種更高的方式:讓某些東西從你的內在升起,那就變成用火的點化。

那時,施洗約翰出來,在猶太的曠野傳道,說:天國近了,你們當悔改。

天國隨時都會降臨。這個片刻天國就在降臨,所以悔改是非常迫切的。那就是他的意思。一刻都不要浪費!——因為如果你浪費了,它就永不再來。所有流逝的時間都流逝了。它本來可以是一場深入的神的慶典。你浪費了它——用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用來做夢。天國近了,你們當悔改。

我是用水給你們施洗,叫你們悔改;但那在我以後來的,能力比我更大,我就是給他提鞋也不配。他要用聖靈與火給你們施洗。
 

施洗約翰預備人們,讓神可以降臨到他們身上。接著耶穌預備人們,讓神可以從他們內在升起。這是兩種可能性:要麼你上升到神那裏,要麼神降臨到你身上。降臨更容易,因為你只要等待——接受,像個子宮一樣。

你們肯定注意到:老子從來不談論火,他總是談論水。他的點化方法和施洗約翰相似。所以他談論的是女性的頭腦:一個人必須變得女性化以便接受。就好像水從雲朵裏降下來,神也是這樣降臨。

「耶穌,」施洗約翰說:「會用火給你們施洗。他會帶你們去見神,他會幫助你們昇華。」這是困難的——逆流而上。在一個人能夠走上坡路之前,一個人必須學會走下坡路。在一個人準備好接受火的施洗之前,一個人必須準備好接受水的施洗。如果你不能往下,你就不可能往上。往下非常容易,只是等待和接受並不困難,但如果連這都是困難的,就更不要說上升了。那將會非常困難。

所以首先讓神降臨到你身上。一旦神降臨到你身上,你就會變得強大,因為你不再是你自己。那時上升就變得很容易:你可以飛翔,你可以變成火焰。

施洗約翰預備人們,為種子可以上升打好基礎。觀察一下——當你把一顆種子丟進土裏,它就從土裏長出來。當它破殼,它就開始發芽。第一個步驟是水的施洗:你把種子丟進土裏,它深入底下,在那裏安息。種子什麼也不用做,它只要安息,讓一切發生。然後一種向上的能量出現——種子開始運動、發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每天都需要給樹木澆水,好讓它的根部可以越來越深入大地,然後樹木需要陽光——火,好讓它枝葉繁茂。在非洲叢林裏,樹木都非常高大,因為那裏的森林非常茂密,如果它們長得不高,它們就無法獲得火。它們必須長得越來越高,這樣它們才能向太陽敞開懷抱,它們才能獲得火。如果你只給樹澆水,樹會死去;如果你只給樹供火,樹也會死。樹無法只靠水或火而存在,它需要一種深層的合作。

 

所以在一開始水的施洗是必要的:那是第一次點化。然後火的施洗是必要的:那是第二次點化。在這兩者之間,當平衡被達成,那就是超越。在這兩者之間——當平衡完全達成,既沒有過剩也沒有不足:恰到好處——突然就是超越。處於平衡之中就是超越。

我是用水給你們施洗,叫你們悔改;但那在我以後來的,能力比我更大,我就是給他提鞋也不配。他要用聖靈與火給你們施洗。

 聖靈是平衡的象徵。在基督教裏有三位一體的概念。上帝,聖父;基督,聖子——但這是兩極:父與子。必須有某種事物來平衡兩者,那就是聖靈。它既不是父也不是子,而是兩者之間純粹的精神狀態——平衡。在火與水之間,聖靈出現了。

 

這些術語是象徵性的:聖靈並不是某個存在體。聖靈是二元性之間的音樂與和諧。聖靈是流過兩岸的河水。如果你一直尋找它,你會錯過它。當你的內在不再有二元性,聖靈就出現了。你的內心不再有愛與恨——突然就有平衡。你說不清它是愛還是恨——它兩者都不是。它是某種絕對未知的事物,你之前從來不知道……聖靈出現了。

當下,耶穌從加利利來到約旦河,見了約翰,要受他的洗。這肯定是人類意識歷史上最稀有的時刻之一:師父要接受門徒的施洗。

約翰攔住他,說:我當受你的洗,你反倒上我這裏來麼? 在我們理解它之前,再說幾件事情。

當時耶穌一直過著平凡的生活。他只是木匠約瑟夫的兒子——在他父親的工作室裏幫忙,打一些下手。沒人知道他,連他的家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被包裹著,一團雲霧必須被驅散。

他在等待恰當的時機。當約翰的工作準備好,當基礎打好了,他就可以去見他。他會衝開包裹,雲霧會消散。他需要和約翰建立聯繫,因為那是唯一和約翰的門徒建立聯繫的方式,否則沒有紐帶。

約翰立刻認出來——「這是我一直在等候的人,這就是我一直在為他工作的人。他來了。」約翰攔住他,說:我當受你的洗,你反倒上我這裏來麼?——你來受我的洗,這是荒謬的。

耶穌處於更高的層面——火的層面;約翰在一個較低的層面——水的層面。約翰還不是一個大徹大悟的靈魂。他有了第一次開悟,否則他無法為耶穌工作;他有了第一次瞥見,否則他無法認出耶穌——但他的佛性還不圓滿,他還不是一個基督。

我當受你的洗,你反倒上我這裏來麼?不,他進行阻止:不要提這種要求。 耶穌回答說:「你暫且許我,因為我們理當這樣盡諸般的義。 」於是約翰許了他。

耶穌說:「就讓它這樣,因為經上就是這樣寫的。」耶穌生為一個猶太教徒,死的時候也是一個猶太教徒——他從來都不是基督教徒——他盡力成為猶太教氛圍的一部分。這些都是他嘗試的方式:

古經上說即將到來的彌賽亞會被一個叫約翰的人施洗,他在約旦河附近為人們施洗。這是長久以來的預言。耶穌說:「就讓它這樣——因為經上是這樣寫的。」他想方設法成為傳統的一部分,這樣他試圖帶來的心靈深處的革命就不會迷失在政治的沙漠裏。

但這還是發生了,它還是迷失在政治的沙漠裏,因為引入那種內在革命對於人類的頭腦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要求。人類的頭腦執著於舊事物。所以耶穌說:「就這樣吧。請為我施洗,這樣我就不像一個陌生人和侵入者,我會成為傳統的一部分,我可以由內而外下工夫,我可以從內部引發一場大革命。我希望從內部開始工作。」

但結果不會如此。耶穌嘗試過,那是不可能的;佛陀嘗試過,也是不可能的。佛陀終其一生都保持是一名印度教徒——他想要從印度教文化的內部製造一場革命——但他一開始談論,傳統的頭腦就警覺起來。

 

我聽過一個故事:有一所非常古老的教堂——歷史悠久、精美絕倫、久負盛名,但快要荒廢了。它隨時有倒塌的危險。信眾不再前往,因為它隨時可能倒塌。連教堂的理事們都不在教堂裏開會,他們會在別的地方開會決定教堂的事務。

但他們不願意毀掉它。他們諮詢偉大的建築師,他們都建議說這幢建築過於危險,無法進行維修,它必須被推倒重建。他們不願意——他們永遠不希望它被推倒:它非常古老,歷史悠久,仿佛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毀掉它就好像他們在毀滅自己一樣——他們不情願地召開了理事會,通過了三個方案。它們是美麗的方案。

第一個方案——現有的教堂、老教堂必須被推倒重建——全票通過。第二個方案——新教堂建好之前,他們會在舊教堂裏做禮拜——全票通過。第三個方案——新教堂必須完全建在舊教堂所在的地方……而且要使用舊教堂的石頭!——全票通過。

傳統的頭腦就是這樣運作的。它一直執迷不悟——即使自相矛盾,它也不肯放手。它避免看到矛盾。它回避到看死亡已經進入,它回避看到身體已經不行了——它是一具屍體:正在發臭、腐爛。

耶穌試圖讓自己與舊觀念建立聯繫。他對約翰說:「你為我施洗,就這樣吧。你暫且許我,因為我們理當這樣盡諸般的義。」約翰明白他的要點:否則耶穌一開始就是個陌生人,要做事幾乎就不可能了。

事情還是無法進行——但沒有人可以說耶穌沒有嘗試過,佛陀沒有嘗試過。從他們的角度,他們做了一切讓他們可以成為古代舊有傳統的一個傳承。他們想要的不是反傳統的革命,而是從傳統內部的革命。但這沒有實現,舊觀念真的是非常非常頑固不化。

耶穌受了洗,隨即從水裏上來。看哪,天忽然開了,他就看見神的靈彷佛鴿子降下,輕落在他身上。這是水的點化,水的施洗。耶穌看到神降臨:看哪,天忽然開了,他就看見神的靈彷佛鴿子降下,輕落在他身上。

從天上有聲音說:「這是我的愛子,我所喜悅的。」

接受約翰施洗之後,這立刻發生了。耶穌從河裏出來,這個景象在河岸出現。這個景象不是幻覺,因為約翰也是見證人——不僅有約翰,還有幾個門徒也在岸邊。這是一個客觀事實:每個人都看到有東西像鴿子一樣降臨——非常的平和。純淨……一隻白色的鳥兒從天而降,停靠在耶穌身上,仿佛天堂打開了一樣。是這樣的:當你對天堂打開,天堂就對你打開。事實上,天堂一直對你打開,只不過你是封閉的。

迄今為止耶穌一直過著封閉的生活。這是不錯的,他需要這樣,否則他從一開始就是個危險人物。基督教沒有耶穌年輕時的故事,沒有他年輕時的生活。他肯定過著默默無聞的生活。沒有人知道他——他只一個平凡的年輕人,和別人一樣。他行神職只有三年的時間:約翰點化他的時候他30歲,他被釘死的時候33歲。舊有古老的傳統無法忍受他超過三年的時間,不到三年他就被釘死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完全不為人知,他不公開他的身份——作為一個普通人和生活在普通人裏面。

 

但當他接受施洗,這是第一次他立刻展示出他的真實身份。約翰是見證人,岸邊另外幾個門徒也見證了這一幕。

約翰的品質與耶穌的品質非常不同。約翰是一個激烈的先知,耶穌是一個和平的使者。約翰被捕入獄後不久耶穌就開始傳道。約翰開始收到消息:他難以置信,因為耶穌說的話他永遠也不會說。慢慢的這種差異變得巨大,連約翰——他點化了耶穌,親眼看到天堂打開、鴿子降臨——都開始懷疑。

在他生命最後的日子裏,他被砍頭之前給耶穌捎去一張便條——一張小紙條:「你真的是我們等待的救世主嗎?」他感到懷疑,因為這個人在說別的完全不一樣的東西。「要謙卑」,這個人說。「謙卑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將繼承大地。」約翰不是一個謙卑的人,他其實非常高傲——他非常有力量,相信他可以給整個世界帶來革命,他幾乎為他的力量而瘋狂——而耶穌說:「貧窮的人有福了……」約翰肯定在想:這個人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耶穌說:「如果有人打你的臉,把另一邊也給他打」,這和約翰完全不同。耶穌說:「如果有人搶你的外套,把你的內衣也給他。」這個人怎麼能帶來革命呢?這些並不是革命性的教導。

這些才是革命性的教導。但約翰無法理解它們,他對於革命有自己的觀念。他可以理解列寧,他可以理解托洛斯基,他可以理解馬克思,但他無法理解耶穌——他自己的門徒。問題在於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革命。一種革命是社會性的:它的來臨要靠暴力、進攻;在某種意義上,它是被強行發動的。另一種革命是心靈的革命:它的來臨不是靠武力,甚至不是靠紀律。它的來臨靠的是自發性、理解力。

 

耶穌給世界帶來一種全新類型的革命。之前沒有人談論過那種革命。所以我才說耶穌是人類意識史上的轉捩點——甚至勝過了佛陀。有許多人像佛陀一樣,他們屬於同一個傳承,他並不是新人。他也許是一個諸佛長期傳承的終點,但他並不是第一人。

耶穌給地球上帶來了某些全新的東西,他是一個新的傳承、新的探索、新的探尋的開始。約翰無法理解。老子,如果他在那裏,他會理解——但是約翰不行。約翰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在他最後的日子裏,他非常擔心有地方出錯了:「這個門徒是不是背叛我了?」他送去一張便條:「你是我們一直等待的救世主嗎?」當你對某件事情有了固定的觀念,那就會成為理解的障礙。不要說別人——連約翰都不能完全理解耶穌。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一個非常富有的商人經常周遊世界各地收集絲綢、香料和香水。他是這三種產品方面最頂尖的商人:他知道從世界上哪里的市場可以低價買進,在哪里可以高價賣出。他賺了很多錢。這是他唯一的興趣:尋找更多的香水與香料。

一天他路過一個小鎮,有人告訴他那裏住著一個非常智慧的人。「不管你諮詢什麼,他總是對你有幫助。」那個商人想:「也許他知道關於絲綢、香料、香水的事情。也許他可以幫助我找到某個市場,我可以買到更低價的商品。」他去見那個智者。在他開口之前,智者就說:「是的,我知道。你去北方,到喜瑪拉雅山去」,他讓他去某個高峰。「去那個山峰,在上面坐三天。這三天你會看到你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然後回來。」

那個人狂奔而去。他有這個國家跑得最快的馬,他衝進山裏找到了那個山峰。他齋戒、祈禱,三天裏他坐在那裏四處張望,夢想著絲綢、香料和香水。他等待著某扇未知的門打開,這樣他就會成為世界上所有的絲綢、香料和香水的主人。在三天之內,那把鑰匙就會交到他手上。他等了又等;他想像,他夢想。他甚至看不到四周美麗的山谷以及靜靜流淌的河水——一點噪音都沒有。他聽不到清晨小鳥的鳴叫,他看不見美麗的日落。他什麼也看不到,因為他充滿了幻想,他非常緊張地等待著。

三天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他非常惱怒。他衝回那個智者那裏,他說:「什麼也沒發生。我沒有看到我未曾見過的事物。是哪里出錯了?」智者笑著說:「是你對財富的觀念。」然後他說:「不要再去那個山谷了,你永遠不會發現的,那裏河岸上處都是寶石。那些不是石頭,它們都是寶石。但你忽略了它們。」

這個人想起來了,好像在他的夢裏:他是看到了某些東西——昏暗、模糊、不太清楚,但他看到了某些東西。是的,在清晨的陽光下,有許多次他瞥見很多石頭在閃閃發光。但他有自己對財富的觀念。即使約翰都有自己對革命,對宗教是什麼的觀念。他感到懷疑。不過在耶穌受洗的那天,他是一名見證者。他看到天堂打開了。

耶穌受了洗,隨即從水裏上來。看哪,天忽然開了,他就看見神的靈彷佛鴿子降下,落在他身上。鴿子是寧靜、平安、純淨、和諧最古老的象徵之一。你有看到過鴿子降落嗎?觀察一隻鴿子降落……每次降落你都會感到鴿子周圍有一種安寧,那就是它成為象徵的原因。

耶穌是平和的、寧靜的。他不是戰爭,他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革命,他不是暴力的。他是地球上有史以來最謙卑、最純淨的人。

 

水的施洗總是引來最純淨的靈降臨。它一直圍繞著你:一旦你準備好,它就降臨到你身上。它一直在灑落,不過你的罐子是顛倒的。你無法收集它,因為你的罐子是顛倒的。一旦你的罐子擺正了,你就立刻感到滿足。在深層點化裏,師父就是在試圖擺正你的罐子。

在西方,點化的科學完全失去了,它在東方也差不多絕跡了。它在西方絕跡是因為它從來沒有完整地存在過,只有一些東方的片段傳到西方。它在東方絕跡是因為它差不多成了一件死板的事情:每個人都知道它……但沒有人瞭解它。它成了例行公事:你可以去接受某個人的點化。

點化沒有這麼容易。你只能被某個至少獲得了開悟——對成道有首次瞥見的人所點化。

有三次開悟。第一次開悟意味著你遠遠地瞥見了:你看到遙遠的喜瑪拉雅山在陽光下閃耀。那是第一次開悟。第二次開悟是你爬上了峰頂,你到達了。第三次開悟是你與山峰合為一體。那是最後的、最終的,那就是成道。

點化你的人必須至少獲得第一次開悟。如果他沒有第一次開悟,點化就只是做戲。這是對師父那邊的要求:他至少應該獲得第一次開悟。

門徒這邊也需要很多條件,因為除非門徒準備好——通常深層的靜心與淨化,通過深層的釋放與清理——否則即使有師父,你也不會允許他擺正你的罐子。你會抗拒,你不會臣服,你不會順 隨。門徒需要處於深深的信任之中,那時師父才能對門徒的核心進行操作。它是一次巨大的反轉和轉換,所以門徒這邊需要很多準備。只有那時點化才有可能。

 

我最近讀了一個故事,一個求道者去見巴亞紮德(Bayazid)——一位大師。這個求道者說:「請讓我成為你大家庭的一分子。」

巴亞紮德說:「但是有一些條件要滿足。如果你真的想做一名門徒,你必須履行一些義務。」

求道者問:「什麼義務?」

大師說:「首先,冬天快到了。你必須去森林裏砍柴,為冬天做儲備。然後你開始在廚房裏工作,之後我再告訴你要做什麼。」

求道者說:「但我在尋找真理。去森林裏工作和砍柴會有什麼幫助呢?砍柴和達成真理之間有什麼關係?還要在廚房裏工作?你是什麼意思?我是個求道者。」

大師說:「那你到別的地方去找吧,因為你必須聽我的。不管我的要求多麼荒唐,你都必須照做,這樣你才會準備好放開來。我知道砍柴和真理沒有關係,但願意去砍柴——因為師父說了——和真理是有關係的。我知道在廚房工作和真理無關:許多人都在下廚,連家庭主婦都下廚——如果那樣可以達成,每個人都會達成。它和真理無關,但當我說你必須去做,你就要懷著深深的愛與信任與做。那會訓練你,這和真理是有關的。但我現在還不能向你透露,你必須等待。」

 

求道者不情願地說:「好吧,但我也想知道:一個師父的職責是什麼?」

大師說:「師父的職責就是坐著發號施令。」

這個門徒說:「請幫助我成為一個師父,訓練我成為一個師父。我準備好了。」

自我總是在強化自己。自我就是障礙:因為自我,你的罐子顛倒了。雨水一直在降下,但你保持空虛。

在門徒這邊,點化意味著允許師父隨便做什麼——沒有條件。在師父那邊,只有當他獲得第一次開悟這才是可能的。否則你可以被無數個師父點化,而你仍然一無所獲。當這兩件事情被實現,當這兩個條件被滿足,師父與門徒之間就會發生一種交融。

那一天這種交融發生了。就像他們在蘇布德(Subud)裏說的,耶穌被打開了。耶穌被施洗約翰打開了,聖靈像鴿子一樣降臨到他身上:

從天上有聲音說:「這是我的愛子,我所喜悅的。」

一直都是這樣。每當有人向天堂敞開,這句話總是被聽到。它在內心深處迴響:這是我的愛子,我所喜悅的。

這句話一直被基督教錯誤地解讀。他們以為耶穌是上帝的獨子,這是愚蠢的。整個存在都來自上帝,整個存在和上帝都有父子之情。

 

有幾件事必須要理解。如果我們把上帝看成母親會更好,因為兒子與母親有更深的聯結。他活在子宮裏,他是母親是一部分——是親生骨肉。但是把上帝看作父親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它並不是沒有根據的。

父親是間接的,母親是直接的。你知道你有母親,你只是相信你有父親。母親確定你是她的兒子,但父親只是相信。父親是間接的,母親非常直接。上帝沒有那麼直接,上帝是非常間接的。祂是你的父親。那意味著你和祂有關係,但這種關係屬於信任:是一種信仰,一種深層的信心。只有當你信任,你才會知道你有父親。

母親更像科學的事實,是可經驗的;父親更像詩意的事實,不太有可經驗性。母親非常親近,事實上太親近了;父親非常遙遠,在天上的某個地方。感知到母親是本能的,要感知到父親一個人必須學習。母親已經存在了,天父必須被發現。

所以父親的象徵也是非常有意義的,它攜帶著某種隱藏的意義。每當有人的心打開,鴿子降臨,這句話總是被聽到:這是我的愛子,我所喜悅的。

 

為什麼上帝要喜悅?你已經回到了家。你走入歧途,你做了各種各樣與你的本性無關的事情。你已經悔改,你到家了。

整個存在都感到喜悅。每當某個人成為基督或佛,整個存在都感到喜悅,整個存在都會慶祝,因為即使有一個人成為佛或基督,整個存在也在某種意義上變得更加覺察和警覺。

這個世界在耶穌之前和耶穌之後必定是不同的。在耶穌之後,樹木更加警醒,岩石更有生命力,因為他的意識、他意識的成就會遍及整個存在。這是必然的。花朵會更全然地盛開。它們也許沒有意識,但整體的素質改變了。即使一滴意識之水達成了神,整個海洋也不可能保持不變。那滴水提升了整個存在,它的品質不一樣了。

如果沒有佛陀、基督、克里虛那,你無法想像自己是什麼樣子。只要去掉歷史上的12個名字,整個人類歷史就會消失。人類將不會存在。事實上,你所知道的周圍的這個存在將不會出現。你會更加的昏睡與無意識,你會更加誤入歧途。你會更加暴力,更有進攻性:在你內心跳動的愛的微光將不會存在,你眼中偶爾閃爍的優雅將不會存在。你的眼睛會更像動物——兇猛、暴力。

但當一個耶穌出現,他的眼睛就成為你眼睛的一部分——非常微小,但畢竟有了一部分。有時候那部分散佈到你的整個眼睛,你會以一種全然不同的方式看待存在。這個世界保持不變,但你的眼睛改變了,整體也隨著你的眼睛改變了。

在你的心裏,一個非常微小的部分已經隨之變成了佛陀、基督、克里虛那。我知道那個部分非常微弱,但隨著它成長的可能性出現了。深入洞察你自己內在由基督或佛陀貢獻的那個部分。守護它,助長它,為了它的成長奉獻你擁有的一切,你會走在正確的路上。讓那個部分獲勝,讓那個部分勝出,讓你內在的先驅得勝,立刻——每當那個部分勝出——你也會聽到:這是我的愛子,是我所喜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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