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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相片Sunnie Lei

《人子耶穌》道成肉身

《人子耶穌》Come Follow to You  奧修電子書-人子耶穌

第一章 道成肉身 《約翰福音》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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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 1:3 萬物是藉著衪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祂造的。 1:4 生命在祂裏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 1:5 光照在黑暗裏,黑暗卻不接受光。 1:6 有一個人,是從神那裏差來的,名叫約翰。 1:7 這人來,為要作見證,就是為光作見證,叫眾人因他可以信。 1:8 他不是那光,乃是要為光作見證。 1:11 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 1:12 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賜他們權柄,作神的兒女 1:14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我們也見過他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充充滿滿地有恩典,有真理。 1:16 從他豐滿的恩典裏,我們都領受了,而且恩上加恩。 1:17 律法本是藉著摩西傳的,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穌基督來的

 

我將談論基督,而不是談論基督教。基督教和基督沒有關係。事實上,基督教是反基督的——就像佛教是反佛陀的,耆那教是反馬哈維亞的。基督內在的某些東西是無法被組織化的:它的本質就是叛逆,而叛逆是無法被組織的。一旦你建立起它的組織,你就扼殺了它,剩下的只是死屍。你可以膜拜它,但你不可能通過它而轉變。你可以生生世世扛著這個重擔,但它只會使你沉重,它不會解放你。所以從一開始就要搞清楚:我完全贊同基督,但我一丁點都不贊同基督教。如果你想要基督,你就必須超越基督教。如果你過份執著於基督教,你就無法領會基督。基督在所有的教會之外。

基督是宗教的真諦。在基督裏面,人類所有的渴望都實現了。他是一個稀有的綜合。

普通人生活在痛苦、煩惱、焦慮、傷痛和悲慘之中。如果你們注意克里虛那,他走到了另一極:他生活在狂喜之中。沒有痛苦留下來,煩惱已經消失了。你可以愛他,你可以和他跳一段舞,但那個橋樑失去了。你在痛苦裏面,他在狂喜裏面——那座橋在哪裡呢?

佛陀甚至走得更遠。他既不在痛苦也裏面也不在狂喜裏面。他完全的安寧。他走得太遠,以至於雖然你可以看到他,但是你無法相信他的存在。那就像一個神話——也許只是滿足人類的願望。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地球上行走,對痛苦和狂喜這麼超脫呢?他走得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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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是所有渴望的高潮。他像你一樣痛苦,就像每個人生來一樣——處於痛苦的十字架上。他有時處於克里虛那達成的狂喜之中:他慶祝,他唱歌跳舞。他也是超脫的。有一些片刻,當你越來越靠近他,你將會看到他最內在的本性既不是十字架也不是他的慶祝,而是超脫。

這就是基督之美:有一座橋存在。你可以慢慢地靠近他,然後他就可以把你引向未知——緩慢到你都不會覺察到你跨越了邊界,你從已知進入了未知,世界消失,上帝顯現了。你可以信任他,因為他和你那麼的相似,又那麼的不同。你可以信任他,因為他也有你的痛苦,你可以明白他的語言。

所以耶穌成了意識史上的一座豐碑。這不只是巧合,耶穌的生日成了歷史上最重要的日子。它必然如此。在基督之前,是一個世界;在基督之後,存在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它是人類意識的分界線。有許多曆法,有各種形式,但以基督為基礎的曆法是最有意義的。人類內在的某些東西隨著他而改變了,伴隨他某些東西穿透了人類的意識。佛陀是美麗的、卓越的,但不屬於這個世界;克里虛那是可愛的——但橋樑失去了。基督就是那座橋

 

所以我選擇談論基督。但一直要記住,我不是在談論基督教。教會永遠是反基督的。一旦你試圖將叛逆組織化,叛逆就不得不被削弱。你不可能組織一場暴風驟雨——你怎麼可能組織一場叛逆呢?只有當叛逆是混亂的,它才是真實而鮮活的。

一場混亂伴隨著耶穌進入了人類的意識。現在不是要在外界、對社會進行重組,秩序必須被帶到你生命最內在的核心。基督帶來一片混沌。現在,你必須從那種混沌中徹底新生,一種秩序將出自你最內在的生命——不是新的教會,而是新的人類;不是新的社會,而是新的人類意識。那就是他的教訓(message)。

 

這些話出自《約翰福音》——你們一定聽過它們無數次,讀過它們無數次。它們幾乎成了廢話,毫無意義而且瑣碎。它們已經被重複過太多次,以至於現在當你聽到它們,你的內心並沒有鐘響。但這些話是意味深長的。你也許錯過了它們的意義,但如果你變得警覺一點,覺知一點,這些話的意義就會被(reclaimed)開拓出來。開拓它們的意義是一次奮鬥……就像你從大海裏開拓出一塊土地。

基督教用許多解讀遮蓋了這些美妙的話語,它們失去了原初的清新——神父們的嘴只是在鸚鵡學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面對這些聖潔的話語,他們一無所知,毫不遲疑,沒有敬畏。他們只是像複讀機一樣地重複。他們的姿勢是假的,因為一切都是訓練出來的。

有一次我受邀去一所基督教神學院。他們帶領我參觀神學院,我吃了一驚。它是印度規模最大的神學院之一:那裏每年都要預備200~300名基督教牧師和傳教士——一種五年制的培訓。一切都要被教導:連在講壇上要怎麼站,怎麼講話,什麼地方要多強調,如何作手勢——全部都要被教導。結果一切都變得虛假,那個人只是在做空洞的姿勢。

這些話就像烈火,但經過幾百年鸚鵡學舌般的重複,火焰的周圍已經堆積了大量塵埃。我的努力會再次揭示它們。你們要非常警覺,因為我們會用未知的方式在眾所周知的道路上行走,我們會用一種非同尋常的、全新的態度踏入我們習以為常的領域。這個領域正在變得陳舊。我的努力會帶給你們一種新的意識去看待它。

 

我希望將我的雙眼借給你們,讓你們可以用新眼光看待舊事物。當你們擁有了新眼光,一切就更新了。聽著: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 《奧義書》會慚愧,《吠檀多》會嫉妒 太初有道。

福音書說的「太初」是什麼意思?基督教一直把「太初」解讀為好像有一個開始。他們用來解讀「太初」的那些話,好像它們表示某個時間的開始。但是沒有時間,怎麼可能有開始呢?要有開始,時間是先決條件。如果時間並不存在,那你說的「太初」是什麼意思呢?

「太初」是時間的一部分,它不可能先於時間,所以「太初」的意思並不是說有一天上帝創造了世界。那純粹是愚蠢。「太初」只是一種表達方式。「太初」其實並不是意味著開始,因為從來就沒有開始——所以也不可能有結束。上帝是永恆的,祂的創造是永恆的。它一直如此,也將永遠如此。

因為「太初」這樣的表述,巨大的爭議持續了幾百年。甚至有愚蠢的牧師和主教試圖確定日期:基督前4004年,在某個星期一,世界開始了。那之前上帝在幹嘛呢?永恆必定在這天之前——4000年算不了什麼。之前祂在做什麼呢?什麼也不做?那為什麼突然有一天他就開始創造了呢?

這一直是個難題,不過這個難題出現是由於錯誤的詮釋。不,「太初」只是一種說法。一個人總得從某個地方開始,福音總得從某個地方講起。生命是永恆的,生命永遠沒有開始,但每個故事都有開始,每種經典都有起源。他們總得選擇某個詞語,你找不到比這個詞更好的了:太初。「太初」的意思就是說我們不知道。

但從一開始起,如果有任何開始的話,上帝就一直在創造。讓我換一種不同的說法:上帝就是創造力(creativity)。你甚至可以去掉「上帝」這個詞。事實上,福音書並不想使用「上帝」這個詞。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


太初有道。你說的「道」是什麼,這個「道」是什麼?知曉真理的人清楚地知道給神命名是徒勞的:神沒有名字,不可界定——所有的語言文字都是微不足道的,它們無法包含整體。「道」也只是用一種方式來指出那無名的,那未知的。太初有道。

猶太人是耶穌的前身,耶穌是他們的高潮……猶太精神在耶穌身上達成了圓滿。他們當然不承認耶穌,那是另一回事。有時候是這樣,你們當中的某個人實現了整個民族的期盼,但那種成就非常深遠與卓越,你過於淺薄因而難以置信,你必須否認它。

耶穌升得很高。猶太人等這個人等了幾百年——真是諷刺!——幾百年來他們一直期盼著這個人出現,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寄託於這個人會轉變他們的生命,將天國帶到人間……等這個人出現了,一直等待他的他們卻不能相信,不能信任。怎麼回事呢?

他們已經沉溺於等待本身。「現在如果就是這個人,我們該怎麼辦呢?」然後等待就必須中止,不得不中止。他們等待了很久——事實上,等待本身已經變成他們的整個活動,成了他們所有的宗教活動:等待神子到來。現在這個人突然出現,他說:「我來了。」

但現在他們寧可執著於他們的等待也不願正視這個人——因為正視這個人意味著等待的終結;現在他們沒什麼好等了。未來消失了,希望不見了,慾望沒有了。這個人會消滅所有的期盼、慾望和未來——這太過份了!陳腐的頭腦已經沉迷於等待本身,它已經對自身的痛苦與挫折上癮了——現在就太過份了。

有這種情況:如果你病了很久,你慢慢就開始在生病裏有某種投資。然後你開始害怕——你害怕如果你康復了,你就必須要去上班、去市場。這些年你一直在休息:無憂無慮,你可以放鬆。現在責任又來了。不僅如此——這幾年你一直生病,大家都同情你,幾乎每個人都試圖關愛你。你變成了你的家人、朋友和熟人的中心,大家都很友善。現在要再次進入殘酷無情的世界:你心裏感到畏縮,這似乎不值得。

如果一個民族等待了這麼久……猶太人一直在等待。他們依然在等待——救世主已經出現又離開了。但他們已經在等待中投入了太多:他們的等待已經變成了祈禱,他們的猶太教堂只是等待救世主來臨的房間。而他已經來過了!

我告訴你們,如果他再來——儘管我認為他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如果他再來,猶太人還是不會承認他,因為他們的守望要怎麼辦?他們主要的生活都在裏面,他們的監獄已經變成他們的家,他們對它進行裝飾。現在要處於無情的、敞開的天空底下——有日曬雨淋,冷熱無常——那是危險的。他們現在有庇護。

 

太初有道……

猶太人一直強調不可妄稱上帝之名,因為它是某種保留在內心深處的事物。宣稱衪就是對祂不敬,說出它就是讓它成為普通的世界與語言的一部分。反復地訴說它就是讓它失去意義與內涵。

如果你愛一個人,你一整天都在說「我愛你,我愛你,」不停地說——你享受這樣說——一開始對方也許會高興,但遲早這件事會變成累贅。「我愛你,我愛你」——你讓美麗的話語變得毫無意義。不要過度使用它,這樣它才有意義,它才具備某種內涵。事實上,那些真心相愛的人也許根本不會使用它。如果愛沒有自己顯現出來,說了也沒有用——說是沒有必要的。如果它自己顯現了,有什麼必要說它呢?你使用少數關鍵字時應該謹慎,要非常慎重。它們應該保留在你碰觸到巔峰的稀有場合。

猶太人一直堅持不要稱頌上帝之名。這是過去的習俗,在基督之前,只有所羅門神廟的大祭司才允許使用它——而且是一年一次。別人都不允許。所以「道」是代碼,它指代上帝之名。總得用什麼東西去象徵它,這是一個美麗的代碼:「道」。他們沒有使用任何名稱:他們只是說:「道」。在印度他們也是採用同樣的做法。如果你問錫克教徒,那那克(Nanak)的信徒,他們會說:NAM,「名(the Name)」。他們不會說任何名字;他們只是說:「名」。它的意思和「道」一樣。

只有大祭司才有許可,而且大祭司必須淨化自己。一整年他都要淨化自己,斷食、祈禱並做好準備。然後在一年中的某一天,整個社群會聚集到一起。然後大祭司也不能當眾說出這個詞:他會進入神廟的至聖所(the innermost shrine of the temple),把神廟的門關起來。在沒有人可以聽到的寂靜深處——人群會在外面等候,他們無法聽到——他會懷著聖潔、深愛與親密之情呼喚神的名字。他為了整個社群而稱頌上帝之名。

上帝之名被稱頌的那天是一個有福的日子。然後一整年這個名字就不會再被提及。你必須把它放在心裏,它必須變得像一顆種子一樣。如果你一再地把種子拿到土壤外面,它就不會發芽。把它埋在地底下。澆灌它,保護它,但要讓它呆在黑暗裏,這樣它才可以發芽,才會死去並重生。

上帝之名必須被埋藏在內心深處。連你也不應該聽到它,它應該深埋在你的本性之中,在你的潛意識深處,它不會碰到你自己的頭腦。那就是大祭司進入至聖所的意義。沒有人聽見,廟門緊閉,他才稱頌一次上帝之名。這就是它的內涵:進入你心靈神殿的至聖所,淨化自己,偶爾,當你感受到你本性的芬芳——當你的能量處於頂峰,當你真正地活躍,沒有一絲一毫悲傷圍繞著你:你很開心、無比快樂、興高采烈而又心靜如水,你處於可以感謝和感激的心境——然後你才進入內在的至聖所。你的頭腦會被留在外面——那就是人群。你深入你的心,在那裏你安靜地稱頌,即使你的頭腦也無法聽到。「道」必須被帶到那裏。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

上帝與上帝之名之間沒有分別。祂沒有名字,祂就是祂的名。祂本身就是祂的名字;祂的存在就是祂的名字。一個孩子誕生了,他有什麼名字呢?——沒有名字。但他存在。那個「在」就是他的名字。然後為了方便的目的,我們給他取一個名字,慢慢他就會忘掉他的「在」,他會認同於他的名字。如果有人侮辱那個名字,他就會生氣;如果有人讚美那個名字,他就會開心。但那個名字從不屬於他!

神就是孩子,祂是永遠的孩子,是世上永恆的純真。祂沒有名字。那就是這句話的含義:道與神同在。「在(Is-ness)」,存在,本質:道與神同在。祂的名字就是祂的本性。不要重複祂的名,要進入祂的本質——這是唯一通達祂的道路。事實上,忘記祂。進入你自己的本性和「在」,你就會通達祂。

 

萬物是藉著衪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祂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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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創造力(creativity)。說上帝是造物主是曲解祂,但是說「上帝是創造力」將不可理喻。然後人們會想:那為什麼要用「上帝」呢?——只說「創造力」不就行了。我們說:「上帝是造物主」,由於這種表述方式,出現了很多胡說八道。那祂什麼時候創造的世界?祂為什麼之前不創造它呢?為什麼祂之前不能創造它,而要在祂創世的時候創世呢?為什麼祂要把世界創造成這個樣子?難道祂不能改善它嗎?

世界上有那麼多痛苦和悲慘,而祂是創造者。於是上帝成了肇事者。我們感到憤怒:如果祂是創造者,那祂就要承擔所有的責任。為什麼祂不能改變它?然後各種問題升起,神學家一直在回答這些問題。

如果你能夠直觀地看待事物,問題從一開始就不用出現。神不是創造者,祂是創造力。創造力是祂的本質。祂總是在創造;他不可能從他的創造中休息一天。那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從你內在的本性中休息一天——不可能。你可以離開的都不是你的本性,你無法離開的才是你的本性。

上帝的本性是創造力。祂一直在創造。沒有別的方式:這個世界唯一能夠存在的方式就是它現存的方式(the only way the world can exist is how it exists)。你怎麼看它,你譴責它或者讚美它都是沒有意義的。這就像去問一朵玫瑰:「為什麼你只有這幾朵花瓣?你應該可以有更多的。出什麼問題啦?」但如果有更多的花瓣,同樣的問題會再次關聯上去。

不管這個世界如何,頭腦總是會製造問題。所以那些明白的人,他們放下頭腦,接受這個世界。只有兩種方式:要麼接受頭腦而反對這個世界,要麼接受這個世界而放下頭腦。這是萬物存在和可能存在(things are and can be)的唯一方式,沒有物件可以讓你抱怨,也沒有人可以聽到你的抱怨並且改進。上帝是創造力,而不是創造者。

萬物是藉著衪造的——萬物其實是用祂造的,而不是被祂造的(made OF Him, not BY Him)!——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祂造的。不僅在過去——即使是現在,每當一件作品被創造出來,祂才是創造者,你只是祂的媒介。你作一幅畫或寫一首歌。你以為你是創造者嗎?在深刻地創造的那一瞬間你消失了,上帝再次開始運作。所以這不是一個關於過去的問題。無論何時何地有創造產生,那總是籍著祂。去問所有偉大的詩人。他們會說每當偉大的詩篇降臨到他們心裏,他們最多是被動的接收者。詩歌發生了,他們不是它的創造者。

認為你能夠創造只是你的幻覺。所有的創造都歸功於祂。即使是透過你所創造的一切,也是祂在創造。明白這一點是一種偉大的啟示。

明白了這一點,自我就消失了 明白這一點就是允許祂徹底擁抱你。

你成了一個管道,在渺小中偉大有了可能(in small things, great things become possible)。然後祂開始透過你行動。如果你跳舞,就是祂在跳舞。你最多是祂的舞池。當你歌唱,就是祂在歌唱。你最多是一根竹笛,一根空心的竹笛,只是祂的通道。你最多可以允許——一直是祂在做。

 

這就是我說的「飄浮」、「隨波逐流」的意思。允許祂的創造力流經你。不要強加任何模式給祂,不要強加你的意志。如果你可以允許自己完全被佔據,痛苦就不見了,你不再是一個人類。一旦你允許徹底被佔據,你內在的耶穌就變成了基督。耶穌消失了,基督顯現。

基督就是準則。耶穌是木匠約瑟夫的兒子。耶穌在某一刻消失,然後基督進入了。「基督」的意思就是現在這個人不再是人類,這是被上帝附身(God-possessed)的人。就像有人發瘋了,你們說:「這個人鬼上身了」,你們也可以說「這個人神上身了」。現在這個人已經消失了。

生命在祂裏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

上帝是唯一的存在,唯一的本質:祂是唯一的生命,唯一的舞蹈,唯一的運動,唯一的能量。在海洋與波浪裏,在幻境與真相裏,在夢與做夢者裏,唯一的能量就是上帝。一切即祂,祂即一切。

生命在祂裏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每當你明白這一點——祂是唯一的生命——你的生命就被點亮了。然後你充滿了光明。神就是生命!如果你理解這一點,你的整個生命就變得充滿光明。在你的領悟中,祂的生命變成一道光。當祂的生命在你的內在被映射出來,它就變成光。

 

光照在黑暗裏,黑暗卻不接受光。

光照耀在你的四周。生命在你的四周——在小鳥裏,在樹木裏,在江河裏。生命圍繞著你,沒有別的——你活在生命的海洋裏。裏裏外外,內在與外在都只有生命在湧動。生命是一條大河,你就像河裏的一條魚。

光照在黑暗裏,黑暗卻不接受光。但你不明白這一點。你仍然認同於黑暗,你依然緊閉雙眼。你是盲目的。

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去理解它:有一個人,是從神那裏差來的……理應如此。這些話是隱喻,但我說它們理應如此,因為一個活在黑暗當中的人怎麼能夠靠自己接近光明呢?一個師父是需要的

如果你睡得很沉,你要如何喚醒自己呢?——這似乎是不可能的。需要一個已經清醒的人把你從夢中搖醒,給你一個衝擊,讓你無意識的指標(needle of unconsciousness)從泥沼裏跳出來,走上新的路線。有那麼一瞬間,你睜開雙眼,你看了。

 

有一個人,是從神那裏差來的,名叫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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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神親自出馬,否則你們要認識(what is what)真相幾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世界上所有的宗教……印度教徒說阿梵達;他們說:「人類非常無助,天神只好降臨。」阿梵達的意思是天神下凡。祂必須親自來喚醒你們。

這只是顯示出你們睡得有多沉,沒有別的——不用搞出一個虛幻的信念說上帝下凡了。這只是顯示說你們睡得很沉,除非上帝降臨,你們是沒有可能的。如果你們有時候清醒了,那只表明神肯定下來喚醒你們了。

有一個人,是從神那裏差來的,名叫約翰。這人來,為要作見證,就是為光作見證,叫眾人因他可以信。

我就在這裏。如果你可以洞察我,你就可以信任一些你自己還無法體認的事情。透過我,你可以瞥見還不可見的事物(that which is still unseen)。

上帝是不可見的。需要一個可以見證、可以作證的人,他能夠說:「是的,我瞭解祂」,他可以在你內心深處激起迴響,他可以通過他的碰觸讓你品嘗一下「是的,上帝確實存在」。上帝絕不能只是一種信仰,因為一種信仰是無力的。它將是理智上的、頑固的,但它不會轉變你。你可以一輩子都攜帶這種信仰:它將會成為你垃圾的一部分,它不會改變你。

信任和信心是不同的。信仰是理智上的,信任是存在性的。但是除非你遇見一個人可以作證,他可以從他內心深處說「是的,上帝存在」,否則你怎麼可能信任呢?如果你允許自己向他敞開,讓他的存在引發你內在的某些東西,於是信任就誕生了。

這人來,為要作見證——約翰成了見證人——就是為光作見證……他知道光明,他來自光明。記住,知道光明的人也知道他來自光明,因為沒有別的方式。

你們也許不知道這一點,但你們也是來自光明。那是本源——所有生命的種子和源頭。你也許沒有覺知,你也許已經遺忘,你也許徹底忽略了你從何而來的事實——那個源頭過於遙遠,你完全不記得——但每個從內在覺察到光明的人都會立刻知道「我是從祂那裏來的。」事實上,他會立刻意識到「我就是祂。我的父與我是一體。」

 

在下如在上。他會宣稱,就像奧義書的先知宣稱:「AHAM BRAHMASMI……我就是那個。」或者他會像曼蘇爾一樣說:「ANALAHAK…我就是真理。」或者像耶穌說的:「我與我的父是一體。」耶穌說:「如果你信任我,你就是信任差遣我來的祂;如果你愛我,你就是愛你不知道的祂。」

這人來,為要作見證,就是為光作見證,叫眾人因他可以信。約翰是一道門,是一扇窗,通過他你們可以瞥見遠方的喜瑪拉雅山巔。

他不是那光,乃是要為光作見證。

這一點必須要理解,這是至關重要的事件之一。每當有耶穌這樣的人到來,總有某個人先來打好基礎。肯定得這樣,因為完備的基礎是必要的。生命是一種深刻的延續;一切都相互關聯,它是一個整體。約翰來清掃地面,因為有許多雜草。雜草叢生,奇形怪狀的樹佔據了整片土地。它們必須被砍掉——清除雜草,改良土壤。然後園丁才能來播下新的種子。

每當一個耶穌這樣的人出現,他總是有先行者。所以福音書說:他不是那光,乃是要為光作見證——他必須打好基礎。

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

他來協助,他來實現長久以來的期盼。他到自己的地方來……但他自己的人卻不接待他。這很有諷刺意味,但現實總是如此。耶穌生為一個猶太人:猶太人不承認他。佛陀生為一個印度教徒:印度教徒不承認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為什麼?因為每當一個耶穌或佛陀這樣的人出生,他無比的叛逆,以至於所有的體制都會被震憾。

 

  一個普通人生活在過去——對普通人而言過去更重要,因為過去已經成形,它是穩固的。他在過去有很多賭注,很多投入。比如說,如果我突然到你們中間說你們一直祈禱的方式是錯誤的,而你們已經用那種方式祈禱了50年——現在這就嚴重了。相信我就意味著相信你們這50年都是徒勞。相信我就意味著否定你自己這50年的生活;相信我就意味著相信你50年來一直是個白癡。這太過份了!你會抵抗,你會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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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這是一個民族的問題……幾千年來這個民族一直做特定的事情,然後一個耶穌到來把一切攪得天翻地覆。一切再次成為一團混沌。他消解所有的體系,將所有被視為意義重大的事物連根拔起,他製造出混亂。他必須如此,因為現在他要把正確的事物帶給你們。但是許多世代以來你們一直相信別的東西才是正確的。要如何選擇呢?——是選擇耶穌還是你們自身漫長的過去?是選擇耶穌還是選擇傳統?

你們知道「傳統」這個詞的詞根嗎?它和「交易」來自於同樣的詞根。它和「叛徒」的詞根也是一樣的。傳統是一種交易,它是一種生意——傳統也是一種背叛。

傳統相信某種不真實——傳統是對真理的背叛——所以每當真理到來,就會發生衝突。你們可以在這裏看到這一點。我生為一個耆那教徒,但耆那教徒不承認我。你們可以在這裏找到基督教徒,猶太教徒,回教徒,印度教徒,佛教徒,但很少有耆那教徒。要他們承認我是不可能的。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

耆那教徒非常反對我。印度教徒沒有那麼反對,他們只有一點。但是基督教徒就沒有敵意,猶太教徒就完全沒有了。你離得越遠,敵意就越少。我生為一個耆那教徒——耆那教是一個小型的社群,它周圍都是印度教徒;耆那教徒幾乎都是印度人——所以耆那教徒會非常敵對,印度教徒的敵意要少一點,回教徒、基督教徒和猶太教徒就無所謂了。

距離越遠,你的敵意就越少。所以你就能明白為什麼這裏有許多來自不同國家的人,但印度人並不多。對印度人來說有一個問題:他們的傳統會有風險。如果他們相信我,那他們的傳統——他們必須扔掉它。

所以你們會看到我周圍的年輕人比老年人要多,因為年輕人對他們的過去沒有太多的投資。事實上,一個年輕人嚮往未來,一個老年人回顧過去。年輕人有未來,老年人只有過往。未來意味著死亡:他的整個人生都是過去。所以每當一個70歲的老年人到這裏來,要改變他是非常困難的,因為這70年會對抗我。當一個7歲的小孩來——小悉達多,就沒有什麼要抗爭的。他可以徹底臣服,他沒有什麼好失去——他沒有過去,只有未來。他可以冒險,他可以承擔風險。他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但一個老人——他有太多的可以失去。所以如果一個學者來了——他知道很多卻不求甚解——他會非常抗拒,他會有各種各樣的爭論,他會自我防衛。他有太多可以失去。但當一個天真的人來,他說:「我知道的不多」,他是輕鬆的,他願意放下

 

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 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賜他們權柄,作神的兒女 道成了肉身……


很少有人去找他。約翰住在約旦河畔,在荒郊野外,遠離城鎮。真正想要蛻變的人才會去尋訪、去見他。只有少數人來,但那些來的人——他就賜他們權柄,即使是信他名的人。那些能夠信任的人得到了蛻變。他打好了基礎:這些是第一批為耶穌現身而預備的人。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我們也見過他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充充滿滿地有恩典,有真理。

道成了肉身——福音書裏最美妙的語句之一——住在我們中間。耶穌就像道成肉身:神成了人。秘密已經公開,隱藏的已經顯現,奧秘成了公開的事實。神廟所有的門都敞開了。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約翰創造出這個境遇,因為只有當傾聽者準備好,道才能成為肉身。

如果你們準備好了,我就可以告訴你們我內心攜帶的東西。如果你們沒有準備好,要講出來是不可能的,它會完全徒勞。事實上,除非你們準備好,它都不能被拿出來。當你們的心準備好,那種意願本身就會觸發內心攜帶的真理。然後心與心就可以對話,深奧就能夠回應深奧。

 

約翰創立了一個團體,一個由選中的人組成的小團體,他們能夠信任,他們能夠用信任的眼睛去看。那時耶穌才可能出現。記住這一點:只有傾聽者準備好了,真理才能被講述。

我在這個國家旅行了許多年,一年到頭,就是為了尋找可以自我轉化人,這樣我內心攜帶的一切就可以變成肉身,它可以被講出來。現在人們問我為什麼哪裡也不去。那個工作已經完成了。現在那些準備好的人會來找我。現在這是唯一的方式。

所以我並不希望太多人到這裏來——因為如果他們來了,我就無法表達我攜帶的……我希望在我離開之前分享它。如果你們準備好,只有那時彼岸的某些事物才能降臨到你們身上。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我們也見過他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這是真正要去理解的東西,因為基督教一直錯誤地解讀它。

他們不斷地說基督是神的獨子。是的,在某種意義上這是真的——但並不是基督教說的那個層面。佛陀也是神的獨子,克里虛那也是神的獨子。記住,我強調:神的獨子。我也是神的獨子,你們也是神的獨子。那為什麼還要說「獨子」呢?如果都是祂的孩子,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它具有某種意義、某種內涵——它必須被說出來。它就像這種情況:你愛上了一個女人,你說:「你是全世界唯一漂亮的女人。」這並不是真的,但在戀愛中的某個時刻,它就是真實的。它不是一般的事實,它是一種真實。當你對一個女人說:「你是全世界唯一漂亮的女人,空前絕後」,那並不意味你知道過去或未來的女人不會比她更漂亮。你怎麼知道呢?你要怎麼比較呢?這不是一個邏輯的事實,這是一種詩意的感知。

在愛的那一刻,它不是一個統計學上的問題。講邏輯的人可以進行爭論:「等一下!你知道現在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嗎?你是經過調查研究才發現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嗎?你用的是比較級的語言(comparative language)。」

但你會說:「我並不關心別的女人,這不是比較。我沒有進行比較:我只是表達我的真實感受。它不是一個外在世界的事實,它是我內心的真實感覺。這就是我的感覺:這個女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我並不是在說這個女人,我是在說出我的心聲。我並不知道所有的女人,沒有必要。」它不是比較。它只是一種感覺。你整個人都充滿了那種感覺,非把它說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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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熱愛耶穌,他就是神的獨子。所以這句話是美麗的:它說……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就好像他就是神的獨子。那些愛慕耶穌的人——對他們來講他就是神的獨子。他們並不是在說佛陀什麼或者反對佛陀。他們沒有比較。當我說佛陀也是神的獨子,你們也是,我就是這個意思。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一旦你達成了內在的認知,你就是神的獨子——仿佛整個存在都為你存在,而且只為你存在。樹木為你開花,小鳥為你歌唱,江河為你流動,雲朵為你聚合。當你達成,你就成了存在唯一的中心。

或者,如果你愛上了佛陀、耶穌或其他人——這些愛人們的表達不應該被當作事實的陳述。它們是詩意的感知。你不可能與它們爭論,它們根本就不是命題。它們訴說的是心聲

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地有恩典,有真理。哪裡有恩典,哪裡就有真理。哪裡有真理,哪裡就有恩典。

試著理解這一點。當你真實的時候,你才能優雅(graceful)。如果你的內在有某種欺瞞,那種欺瞞就會干擾你的優雅,那種謊言就會毒化你的美麗,因為謊言必須被隱瞞、被壓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它。你無法敞開,你會被謊言所封閉。

如果你欺瞞,你就不能自由,不能流動。你會陷在你的欺騙裏。所以,並不是因為謊言會傷害別人我才說它們是不好的——不是。它們的不好是因為你會錯過自身的優雅。欺騙的不好不是因為你欺騙別人,欺騙的不好是因為它們會干擾你的流動,你將不會綻放。你會開始凍結。你的許多地方會卡住、僵化。你的生命會有很多阻塞。

看一個小孩。每個小孩都是優雅的。然後它消失去哪裡了呢?每個小孩都帶著優雅進入這個世界,它消失去哪裡了呢?它慢慢消失了,每個人都變得不優雅、醜陋。一個人能像他小時候一樣優雅是很少見的。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個孩子是優雅的呢?

你們見過能被稱為醜陋的孩子嗎?沒有,那絕不存在。一個醜陋的孩子是不存在的。所有的孩子都是美麗的,無條件的美麗。他們無拘無束,他們真實。他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他們生氣的時候就生氣,他們愛的時候就愛。他們對此刻真實,他們從不隱瞞。

但很快他們就學會了政治。很快他們就學到:「如果我微笑,媽媽就會喜歡。如果我微笑,我就更容易說服她,更容易操控她。」一個小孩成了一個政客!他開始忍耐。他內心也許在生氣,但媽媽來的時候他就笑,那是唯一得到霜淇淋的方式。現在他的微笑是假的,一個虛假的微笑是醜陋的,因為他的整個生命沒有在裏面;它是從外面描上去的。他描繪上去的東西越多,他的人格就堆積得越多,於是他的本性就喪失了。你變得醜陋。真實和優雅總是同在。真實就是優雅,優雅就是真實。

 

福音書準確地抓到了耶穌本質的要點:真實與優雅。他是真實的,深入核心的真實——無比真切。所以他才有麻煩。和一個完全虛偽的社會一起生活,完全真實地和它生活在一起,這就是惹麻煩

還有優雅。他不是一個政客,他不是一個神職人員。他只是熱愛生命並且活出它。他來這裏不是要宣講任何東西:他沒有要灌輸的教條,他沒有要強加於人的觀念。事實上,他過著一種純粹的、優雅的、流動的生活,他靠的是感染。不管他與什麼人同行——凡是和他接觸的人都會被迷住,被催眠。這個人是個孩子,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人們被他吸引。人們離開家庭,放棄工作:他們開始追隨他。

他不是一個說教者,他沒有帶給這個世界任何政治性的革命,他沒有改革這個世界。他只是帶給你一種流動的生活方式。那就是麻煩——因為猶太人是世界上最壓抑的民族之一。他們非常壓抑,他們是道德家和清教徒。那成了讓人煩心的事。他們依靠原則生活。他們根據法律來生活,必須要遵守法律。

當然,他們是世界上非常成功的人。如果你遵循法律,你就會非常成功。如果你通過愛而活,你就註定是個失敗者。這是悲傷的、不幸的,但事實就是如此:法律是成功的,愛是失敗的——在這個世界。在神那裏:愛是成功的,法律是失敗的——但有誰在乎神呢?

猶太人非常守法,他們是良好的公民,他們所到之處都非常成功,因為他們總是依法辦事。他們活在計算裏。所以他們拿到了世界上的大多數諾貝爾獎。沒人可以和他們競爭。他們非常有才華——在商業上他們是成功的,在政治上也是;不管他們做什麼,他們總是做得恰到好處。但他們是非常講究形式的清教徒,在頭腦裏有很深的束縛。他們的頭腦裏延續著深層的習俗。

 

接著耶穌開始談論律法。福音書說:

  從他豐滿的恩典裏,我們都領受了,而且恩上加恩。 律法本是藉著摩西傳的,而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穌基督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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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是藉著摩西傳的。摩西是猶太教的基礎。它當然是必要的,因為除非把律法建立起來,否則愛是不可能的。律法是必須的,它是必要條件,但它還不夠。

摩西傳給世人律法。當時的人們是原始的,未經教化,他們沒有社會觀念。摩西創立了一個社群,它是最持久的社群之一——猶太人。事實上,摩西一定是個偉大的天才,因為他提供了律法,猶太人在各種巨大的災難中倖存。他一定給了他們一個非常穩固的基礎。但他是個立法者,就像摩奴是印度人的立法者一樣。摩西是猶太人的摩奴,他制定律法。

我給你們講一個小故事。據說摩西在趕路時碰到一個人在祈禱。但他的祈禱非常荒誕(不僅荒誕,而且褻瀆),摩西不得不停下來。這完全不合規矩。用這種方式祈禱還不如不祈禱,因為這個人說的事情是難以置信的。這個人說:「讓我靠近你,我的上帝,我的主。我保證當你髒的時候我會清洗你的身體。如果有蝨子,我會把它們捉走……我是個不錯的鞋匠,我會給你做合腳的鞋子。你腳上穿的鞋子太舊了——髒得一塌糊塗……沒有人照顧你,我的主。我會照顧你。當你生病了,我會服待你,喂你吃藥。而且我還很會做飯!」

他居然在做這種禱告!摩西說:「停下來!住嘴!你在說什麼?你在對誰說話——對上帝嗎?祂的身上有蝨子?祂的衣服髒了,你會清洗它們?沒有人照顧祂,你會給祂做飯?你是從哪裡學的這種禱告?」

這個人說:「我不是從別的地方學的。我是個窮人,沒念過書,我不知道怎麼祈禱。我是自創的,這些是我熟悉的事情。蝨子非常困擾我,所以祂肯定也有困擾。有時候食物不好吃——我老婆不是個好廚子——我會胃疼。祂一定也會胃疼。這是我自己的經驗,它形成了我的祈禱。不過如果你知道正確的祈禱,你就教給我吧。」

於是摩西教給他正確的禱告。這個人向摩西鞠躬,感謝他,淚水隨著深深的感激流淌,然後他離開了。摩西非常開心。他以為他做了一件好事。他往天上看,想知道上帝的怎麼看。

上帝非常生氣!祂說:「我派你去讓人們來親近我,但你居然趕走了一個最愛我的人。現在他會做正確的禱告,但那根本就不是禱告——因為祈禱和律法無關。它是愛。愛本身就是律法,它不需要別的律法。」

不過摩西是立法者。他建立了社會:他帶來了聖經十誡。這十誡一直是整個西方世界的基礎: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這三大宗教都以摩西的律法為基礎。所以全世界只知道兩個立法者:東方人知道摩奴,西方人知道摩西。印度教、耆那教、佛教,他們採用的是摩奴的律法,摩奴給了東方律法,摩西給了伊斯蘭教,基督教,猶太教律法。

這兩個立法者創建了整個世界。他們肯定有過人之處——兩個人都姓「M」:摩奴和摩西。然後來了第三個「M」,馬克思。中國,俄羅斯——他給了他們律法。這是三個偉大的「M」——立法者。

 

律法是藉著摩西傳的……

律法適用於社會;愛適用於個人。律法是你對待別人的方式,愛是你對待自己的方式。愛是一種內在的開花,律法是外在的呈現。因為你和人們一起生活,你必須遵守規則,但那是不夠的——不錯,但還不夠。如果一個人只是遵紀守法,他就會死氣沉沉。他會是個好公民,但他不會有活力。法律可以成為社會的基礎,但它不能成為上層建築。你能夠生活在法律的基礎上,但你不可能生活在法律裏。那裏不是法律的空間,那裏需要的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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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是摩西的高潮。耶穌完成了摩西開啟的事業,但猶太人否認他;佛陀完成了摩奴開始的事業,但印度教徒否認他。馬克思還需要一個佛陀或者耶穌來到這個世界。他有一天會來,但共產主義者會否認他。

他們傾向於法制。愛似乎是反對法律的。事實上,需要法律只是為了讓愛成為可能。需要法律是為了讓人們生活得平安和幸福。法律本身不是目的。它是手段,愛才是目的。但是當人們變得過於守法,愛看上去就變成了非法。他們變得害怕去愛,因為誰知道呢?——你走的是一條危險的道路。

愛是瘋狂的,法律是謹慎的。法律是可靠的,社會可以依法判決。但愛是不可靠的——由誰來判決呢?愛不知道規則:它不是數學,它是詩歌。它是危險的。愛永遠是狂野的,而法律是社會的。記住這一點:遵守法律,但不要停留在那裏,否則你的人生就荒廢了。事實上,你根本就沒有活過。要遵守法律,因為如果你不守法,你就會有麻煩。你必須呆在社會裏面,你必須遵守特定的規則,但它們只是規則而已。它們不是終極的,它們裏面沒有任何來自上帝的東西。

 

我要告訴你們:十誡是摩西創造的。它們不是來自上帝,那是不可能的。十誡是人類的遊戲規則。「不可偷盜!」——因為財產是私人的。但如果遊戲規則變了,財產變成共用的,那麼「不要偷盜!」就不太會是一條律法。或者如果有一天世界變得極大豐盛,物質多到沒有人去偷盜。有私有財產,偷盜才有可能。人們又餓又窮——他們才去偷盜。但如果整個社會富裕了,這會在某一天實現,物質過剩——不管你需要什麼都有得多——誰還去做小偷呢?然後這條誡命就會消失,它沒有必要了。十誡是社會性的。摩西帶來律法;耶穌帶來真理、恩典、愛。愛來自上帝,律法來自頭腦。愛屬於上帝,律法屬於人類。

有了愛,恩典就出現。有了愛——就有真理。記住這一點,因為理解耶穌就是了解愛的奇跡。理解耶穌就是明白恩典的不可思議。理解耶穌就是領悟真理。記住,如果你可以領悟真理,真理就帶來解放。沒有其他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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