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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相片Sunnie Lei

重新想像美麗新世界

重新想像美麗新世界

用思辨回應撕裂的世界 : 成功的反思:混亂世局中,我們必須重新學習的一堂課


只要努力就有機會成功的社會,真的實現了平等與正義嗎?


桑德爾高聲疾呼:我們迫切需要重新思考「成功」的價值


是什麼讓我們失去了一同思索重大公共問題的能力,甚至傾聽對方都有困難?

  • 當不同立場的人再也無法溝通,只能不斷撕裂;

  • 當成功者與失敗者衡量價值的方式失去交集;

  • 當人民愈來愈不相信政府,無法信任觀點相異的人…

  • 桑德爾認為,是我們看待「成功」的方式,讓社會陷入了前所未見的困境!

這是一個「家」與「家」截然劃分的年代,機會與命運,只會眷顧本就幸運的那群人,而「只要努力便能成功」成了天大的謊言。若你幸運擁有市場經濟所重視的才能,便能往上爬;反之,只能跌落機會之梯。失敗者的憤怒與挫折感不斷醞釀,造成了民粹主義的崛起,人們在不同的立場之間撕裂對立,就連「贏家」也活得辛苦──這是當前世界所面臨的最大危機。


桑德爾細細爬梳這一切的根源,述說菁英才德思想是如何創造出平等的假象,帶領讀者深度思辨──我們究竟該如何定義「成功」,打造一個讓所有人都能擁有幸福與尊嚴的社會,甚至面對疫情的挑戰?他從三大層面提出擲地有聲的討論:教育的本質與目的、如何建立每一份工作的價值與尊嚴、重新反思成功的意義;並提醒我們保持謙卑、珍惜所有人的付出,積極討論能夠讓社會更公平、更正義的具體作為。


這是混亂世局中,我們都必須重新學習的一堂課,無論在政界、社群或是教室,我們都能夠藉由書中的思辨,一起提升集體的公共利益,讓每一個人都真正擁有尊嚴和幸福

 

在未來,世界將被一群聰明有才幹的人統治。統治階級將由一個新公式決定:IQ+努力=才幹(merit),財富和權力是靠自己努力得來,而非世襲;民主是由受過高等教育的菁英所統治,而非依賴出身或財富。


然而,這個「未來」是英國社會學家麥可.楊恩在一九五八年發表的反烏托邦小說,他所描述的那個未來是二○三三年。這部作品名為《菁英制度的興起》(The Rise of Meritocracy,或譯為《才德制的崛起》)。


這是「meritocracy」(才德制)這個字首次出現(*註1)。麥可.楊恩準確地看到了時代的變化,而那個未來確實在那之後成為現實,「才德制」主導了這個世界。只是,他對這個未來是擔心的。


當代人們認為,相對於封建、種姓或種族制度,才德制是最公平的,畢竟學歷高、能力好、夠努力的人得到更多的報酬(名聲、金錢、資源),再自然不過。


到了二○一六年,川普當選,英國脫歐,全球各地都出現民粹主義的反撲。有人認為這種反撲的根源是全球化之下的階級矛盾,有人認為是城市和鄉村人們的差距,但以《正義》一書讓公眾熟知的哈佛大學政治哲學教授邁可.桑德爾認為,這些反彈不只是經濟因素,還有社會與道德因素,尤其是社會尊嚴。可以說,這是一種對「才德制」的反撲,因此有了本書強烈的英文書名《The Tyranny of Merit》(直譯為「才德的暴政」)。(*註2)


在此前著作《錢買不到的東西:金錢與正義的攻防》中,桑德爾分析與批判一九八○年代之後出現對自由市場的高度信仰,認為「市場掏空了公共生活中的道德辯論」。在本書中他進一步討論,當我們把市場認為是實現共善的主要工具,會讓政治成為一種專家和技術官僚的管理範疇(*註3),公民會被剝離於對共同價值的討論,這個狀況正好扣合上「才德制」的信仰:有才能的菁英應該是國家的統治者。


才德制到底有什麼問題?


桑德爾認為,現實中的才德制其實是虛假的幻想。在當代,教育是社會流動最重要的機制,但在美國的統計數據顯示,名校學生大部分都來自富有家庭,因為富有家庭可以給小孩更好的學習環境,再加上各種人脈關係,所以能否進入菁英學校是有階級偏差的,而不是所有人都擁有真正公平的機會。現實世界的機會遠遠不是公平的。


而就算真的是一個完美的才德制,亦即每個人往上爬的機會是平等的,但只是鼓勵人們追求高教育作為回應全球化的方式,仍然是個人式的解方,並沒有解決結構性的困境,社會不平等的情況依然會愈趨惡劣,而且會被正當化,也因此社會團結將會遭到嚴重破壞。


尤其是在這樣的制度下,成功者會認為他們的成功是靠自己的才能和努力,而與社會無關,既然成功是我自己的事,那失敗就是輸家自己的錯,這會製造出「才德的驕傲」(meritocratic hubris),對階梯下的人缺乏同理心,甚至不屑和輕蔑,因此更不會有對於共同體內同胞的相互責任。反過來,這會造成輸家對贏家的憎恨。


事實上,過去幾十年美國的主流論述是一種「躍升的修辭」(rhetoric of rising):你要努力往上爬,只要你努力就會成功(You can make it if you try)。但現實是,這幾十年也是美國社會的不平等愈來愈嚴重的時期,階級翻身愈來愈困難,曾經人人相信的美國夢成為巨大的黑色夢魘。於是我們見到當前全球最大的政治浪潮:民粹主義對於菁英的反彈情緒。


在二○一六年美國總統大選,選民政治態度的最大分歧標準是有大學教育以上的選民和沒有大專學歷的:當年川普拿下了三分之二沒有大專學歷選民的選票。這是因為他們無知,或者是基於白人種族主義,所以支持川普嗎?沒那麼簡單。這主要是過去幾十年來不分兩黨的菁英長期扭曲整個政治、社會和經濟資源所造成的結果


這讓中下層階級不只失去了工作,還感覺到社會不再重視他們曾經從事的勞動工作,主流政治菁英只以為這是分配問題,不理解這是尊嚴和社會承認的問題。桑德爾說,這是一種「屈辱政治」(politics of humiliation)。而川普聰明到懂得收割這些選民的憤慨和悲傷,例如他曾公開說:「我喜歡教育程度低的人們」。


對才德制的批判近年已經愈來愈猛烈,而不只是桑德爾。另一本新書是耶魯大學法律系教授丹尼爾.馬科維茨近日出版的《才德篩選的陷阱》(The Meritocracy Trap),他批判才德制只是合理化對於優勢的不平等分配。事實是,這個制度現在已經成為自己的反面:「一種對世代間的財富、特權和階級的鞏固機制」。


二○二○年的疫情又給了才德制新的反思。桑德爾在《紐約時報》為文指出,全球疫情讓人們重新認識所謂低技術、低薪工作者的價值。「我們開始更理解自己真正依賴的是誰,知道重要的不只是醫生和護士,而是快遞工人、雜貨店店員、倉庫工人、家庭照顧者,還有許多零工經濟工作者。我們稱呼他們為關鍵工作者,但他們卻不是得到最好報酬、獲得最多榮耀者。」這也是另一本頗具影響力的書《40%的工作沒意義,為什麼還搶著做?》中的主要論證(*註4)。


這位政治哲學上的社群主義大師的整個知識生涯,其實就是在對抗個人主義,提倡共同體精神。在本書中,他強調謙遜(humility)是此刻無比需要的公民德性。畢竟,憑著才能和努力在才德體制中獲勝者,往往也是多少托他人之福,或者是命運的偶然。我們愈覺得一切都是個人成就,就愈難學會感激和謙遜,而少了感激和謙遜,就愈難以追求共善


就具體政策來說,他的解方包括在社會經濟政策更促進平等,他也提出在原有的成績制度加上抽籤制度來決定誰能夠進入菁英大學。


這些政策或許都不是萬靈丹,但本書卻絕對給了當今這個價值扭曲的社會一記當頭棒喝,甚至讓我們重新反思「選賢與能」的民主神話──選賢不是不好,但是民主不能只剩下這件事,因為被選出來的賢能(如果真的是賢能)可能會疏離或鄙視選民們。這反倒會淪為民主的異化。維繫民主體制另一個重要的核心是公共參與和對話


在楊恩一九五八年的小說中,菁英統治的最後結局是一場政治反抗導致他們的垮台──這不正是二○一六年的現實?


反抗者在小說中提出宣言,希望追求另一個世界:「如果人們的價值不是取決於他們的智力、教育、職業和權力,而是他們的仁厚、勇氣、想像力和敏感性,他們的同情心和慷慨,那麼就不會有階級……而每個人將會有平等的機會,不是在任何數字的尺度下往上爬,而是去發展自己獨特的能力,過一個豐盛的生活。


這才是美麗新世界。

 

◎第一章 贏家與輸家

不斷強調我們要打造公平的才德世界,讓社會地位只取決於努力與才能,毒害了我們看待成功(與不成功)的心態。「制度只獎勵才能與努力」的想法讓贏家認為成功是自己掙得的,進而瞧不起不若他們幸運的人。當我們不再有能力將所有人視為命運共同體,才德至上的思維是否成了一種霸權


◎第二章 「良善故偉大」:才德思想簡史

既然以才擇人是好事,合情合理,如此立意良善的原則為何會引爆強烈的不滿,甚至轉化了全世界的民主政治?才德至上從何時開始逐漸變成了毒藥?本章探究才德至上理想的黑暗面是如何埋藏在它最動人的許諾裡,深植在「人是自己的主人」和「操之在我」的應許中──只是,這個許諾沉重得讓人難以負荷。


◎第三章 向上流動說

桑德爾在哈佛大學的課堂上觀察到,愈來愈多學生相信成功是自己的功勞,是他們努力的結果;而過去四十年來,「才德思想」與「應得」成了公共論述的關鍵詞,一方面強調成功是個人責任,另一方面則描繪向上流動的願景:只要努力奮發,唯有才能與夢想能限制你爬得多高。然而,「向上流動」究竟從何時開始失去了激勵人心的力量?


◎第四章 文憑主義:最後的主流偏見

教育,真的是不平等的唯一解藥嗎?唯有取得大專學歷,工作才有尊嚴,才有臉在社會立足嗎?當這樣的政治論述侵蝕了民主生活,貶低了不具大專文憑者對社會的貢獻,加深了對低學歷者的偏見,最終引發了民粹反撲,我們該如何才能跨出第一步,逐漸化解這份不滿,讓贏家與輸家都能想像更好的未來?


◎第五章 成功觀

要思考一個社會是否公正,可以問自己一個問題:若你不曉得自己會生在有錢或貧窮的家庭,你會選擇什麼樣的社會?假設事先知道自己會生在上層或底層家庭,是有錢或貧窮,你會想要活在什麼樣的社會?「只要循規蹈矩努力工作,一個人能爬多高只由才能決定」──我們真的能相信這句話嗎?


◎第六章 篩選機器

桑德爾邀請我們重新思考看待成功的方式,質疑「成功者都是靠自己」的自大想法,因為這種論述只會導致不滿,毒害政治並分裂我們。本章探討高等教育為何成為才德至上制的篩選機器,明明承諾將依據才德促進階級流動,卻鞏固了特權與成功心態,腐蝕了民主需要的休戚與共感


◎第七章 認可工作

誰來決定什麼樣的工作在市場上比較有價值、對社會貢獻較高,而什麼樣的勞動付出卻只能獲得微薄的薪資?我們迫切需要重新衡量,何種工作值得認可與尊敬,身為公民的每一個人又互相虧欠對方什麼?唯有我們互相倚賴,才能釐清其他工作者對集體福祉的貢獻,並真心相信:「我們都在一條船上」。


◎結語

不論我們有多拚搏,成功都不是全靠自己或只需要自己就能造就的。社會看中我們的才能是我們好運,不是必然。清楚感覺命運的偶然可以讓我們心懷謙卑,而這份謙卑是個起點。它能讓我們告別無情撕裂你我的成功思想,超越才德霸權,攜手走向更少怨憤、更多包容的公共生活。

 

 
 

我們用了幾百年時間, 能夠找出社會和這個世界上最有傳染性的問題所在 - 但仍然 - 在根基裏還未有任何形式的改變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事實上, 當我們觀看自己是怎樣處理問題的時候, 顯然的就是我們首先, 經常只集中在問題上, 投入(政客)之間的指責,然後我們就停住了 - 我們甚至不會走到下一步解決方案 - 我們就在指責聲中停住了, 當我們發洩了心中的憤怒後 - 我們就滿意了


其次,我們經常只集中在一維思想,並且形成了驚訝地被局限的看法,讓我們拿維護動物權益人仕兇猛地攻擊,和把世界上任何形式的虐待動物事件曝光 - 這些動物維權人仕經常把問題視為: "這些人幹的事,他們實在是貪婪和最壞的人!" - 而他們的解決方法就 "只是強迫他們停戰停止暴行!" - 這顯然的是一種極度被局限了的看法


我們沒有仔細地觀看我們的問題 - 我們需要明白我們問題(的根源),然後為它製造一個解決的方案,當我們看到某些不能接受的事情時,我們經常進入並且爆發能量性的體驗,然而我們所錯失的,是當我們爆發憤怒的能量時, 我們是不能夠理解整個大圖畫/框架的,我們亦不能夠客觀地剖釋怎樣的行動,才能夠補救現時的情況 我們作為人類需要做的, 就是變成生命科學家, 而這樣我意思是, 我們停止製造現時地球上存在的種種問題, 然後我們看看我們能夠做些什麼, 有些什麼解決方案,和探討一下精確地世界上這些問題的源頭在那裏


很奇妙地, 當你容許自己變成一個生命科學家時你會發現, 就是大部份, 人類在這個世界上的問題都源自金錢或, 因為缺乏金錢,我們有政治解決方案, 來解決脆弱的信用危機,而這 正吞食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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