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殘的燈火 我不熄滅
壓傷的蘆葦 我不折斷
馬太福音 12:20壓傷的蘆葦他不折斷,將殘的燈火他不吹滅。
許多時候,我在重擔之下,就像壓傷的蘆葦、將殘的火把,有時我也遠離你、棄絕你。 主阿,謝謝你還是憐憫我,從不折斷我,也不壓傷我,乃是一直等待我接受你的憐憫和恩典。
「神,求你與我同在,因為我身上帶著過去的種子,除非你與我同在,保守我,否則我勢必重蹈覆轍,神哪,我不要倚靠自己而活,我要有不同的生命。」 「主,求你與我同在,保佑我不遭患難,不受艱苦。我的名字被稱為苦痛,那是我的身世,是我的過去,但主,甚願你更新我的生命。」
意識一閃而過,波濤洶湧地覆蓋著地球,撕開了人們意識的眼罩,讓他們看到和感受到長期以來看不見和摸不著的東西。
有多少人在兒時曾遭受虐待,父母親或是作賤自己,或是虐待你,總之他們的作為刺傷了你,使你蒙羞,以致你的基業喪失。
基業指的不光是有形的錢財,而是一種傳承,影響深遠,讓子孫在患難中仍有希望。
我們並非要來指責父母過去的不是,只不過童年所受的人格創傷,常是導因於父母沒有走在神的道路中,沒有走智慧的道路、品格的道路。社會的對立和分裂,就是這些事造成的後果。
哺乳動物初生幼仔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不依靠其他成熟者養育,幾乎無法存活,因此會和養育照顧者形成依附。對人類而言,主要照顧者通常是父母,傳統上,尤其是母親。如果依附關係很糟糕,便可能讓嬰孩產生心理創傷。
用比較通俗的概念來理解,精神分析學派在探討母嬰關係時,重點就放在兩者當中有沒有「愛」的交流,此種交流包含了生理需求的照料及情緒張力的理解回應之涵容,如果過度匱乏或匱乏時間過長,可能產生難以彌補的心理傷害;而可以承受、體會並試著接受這種因匱乏而產生的痛苦感受,是修復內在的第一步。
缺乏足夠好的照顧者是人生極深的遺憾,有些人會決絕掉頭,不願再接受這些不愉快的感受。有人會更加奮發圖強,盡所能不受其影響,但有可能是未解決的憤怒。只有少數人能夠在憤怒之餘,願意去感受深刻的哀傷與失落的過程。憤怒可讓自己感到力量,而哀傷遺憾卻是充滿脆弱感,人自然喜歡有能力而逃避脆弱,所以要去哀悼我們所失落的,其實是很困難的。
「好媽媽」竟然和「壞媽媽」是同一個媽媽
初生嬰兒無法掌握對於包括母親等所有外界事物的整體,沒法分辨當自己肚子餓時,趕來餵養的媽媽,以及沒法及時滿足需要的媽媽是同一個人,以為客觀上有個「好媽媽」還有一個「壞媽媽」同時存在。
嬰兒會「恨」壞媽媽,也會以向內投射的功能來保存好媽媽美好的經驗和感覺,比如說不飢餓的時候,會幻想「好媽媽」在陪伴著,這將有助於自我穩定性的增加。
等到嬰兒發展到可以分辨出「好媽媽」竟然和「壞媽媽」是同一個媽媽的時候,他會非常震驚,原來這個唯一的媽媽有時好,有時壞,感受充滿矛盾,也意味著潛意識中需要接受好壞媽媽都在同一個人身上。
嬰孩潛意識中發現原來自己所曾恨的壞媽媽,也是好媽媽時,會因為自己曾經的恨而內疚,因此出現憂鬱性焦慮(depressive anxiety)。憂鬱性焦慮並非全然壞事,因為出現這種哀傷感時,代表著他會學習到更多平衡修復和照顧者關係的能力。
當被照顧的好經驗夠多,嬰孩越有機會學習到這樣的修復的能力(事實上,絕大部分的人類終其一生都在學習這個課題),自然對於憂鬱性焦慮也有因應之道;然而人類心理狀態時而前進,時而倒退的,專業術語稱為「防衛」(defence)。
倒退就是回到更早期分不清楚好、壞媽媽是同一個媽媽的時期,幻想還是有個全好媽媽會愛他,壞媽媽會害他,好壞全然的分裂心理狀態以求生存;或否認媽媽的重要性,認為好媽媽的愛沒那麼重要,且自我膨脹到因為能力高強,所以不至為壞媽媽所害。
哀悼的功能在於處理失落的情緒,嬰兒很早就有失去的經驗,斷奶就像失去他所專用的乳房,而發現好壞媽媽同一人也是同樣的感覺,所以他憂愁沈鬱了。到了日後,所有的失落感,包括重要親友的死亡、失戀、破產、遭人背叛……等等憂鬱,都和早期憂鬱性焦慮的心理狀態類似,無非是相同的心理感受和情境反覆。
克萊恩認為,無法哀悼我們所失落的遺憾,心智狀態將處在極度抑鬱的狀態下,心中的恨會大於愛,若能哀悼失落,則有可能再度體會到自己所失落的愛可以存留於心,於是愛之感多於恨意。
嬰兒時期經歷過失落的憂鬱心理狀態後,終於能夠發展出修復親密關係的能力,對於一生有很重大的影響。我們日後對於所有失落的因應失落之道,往往都從最早期的這個經驗而來。最後會認識到真實世界是好壞並存的,掉落一片不等於失去全部。嬰兒因有此修復關係能力也就能修復自我心靈的憂鬱,甚至關係到日後人格的形成。
真實的母嬰關係,需要好壞平衡,過好與過壞都很糟。一個母親或照顧者不必完美,「夠好」(good enough)即可,完美到和嬰兒心中好媽媽一模一樣,嬰兒辨識客觀世界的能力可能會發展不好;壞多於好時,則讓嬰兒非常挫折,憂鬱性的焦慮無法修復,甚至也因為恨多於愛而不能哀悼,對於世界不信任,難以付出和接受。
我們多多少少都受過父母的傷害,但有些人也能夠透過哀悼、修復而原諒。一旦存有憤怒與報復性的想法,代表著傷害影響深刻;但若壓抑、疏離和否認,卻可能讓傷害在更深的內在翻攪,更加戕害心靈。
哀悼自己確實失去母愛,在心理上承認並接受曾被母親傷害的事實。除了化悲憤為力量的方式,以「自己都可以」、「自己一定會很好」為前進人生的路徑,哀悼失落人類所渴求的母愛,「父母會傷人」是個殘酷的事實,我們受傷了,但有能力修復一部份,只是這條路並不好走,如同一位身處殺戮戰場的戰士要進行突圍一樣,得智、仁、勇兼備,且得充滿毅力、奮戰不懈,最後氣力放盡,才可能重新獲得心靈的自由。
照顧者的眼神
雖然母嬰間有天性上的連結能力,但是其他干擾因素也會破壞這樣的連結,比如說貧窮、心理因素(如憂鬱)、暴力等,都使母嬰的連結變困難。天生的母嬰連結有相當高協助克服困境的能力。
除了天性層面之外,母嬰關係還有很多可以關注的細微之處,稍加注意,就對嬰兒發展必定更有助益。
有心理學家做過一個實驗,他們觀察嬰兒玩玩具的行為,其反應是去探索、拿取與碰觸,但是跟照顧者遊戲的時後,則是互動的,會微笑,並且尋求他的反應。不管是照顧者還是嬰孩,彼此互動之際,真正產生深度交流的是眼神。
嬰兒喜歡看眼睛張開的人臉,喜歡整體的臉型(有眼睛、鼻子、嘴巴等),而非線條。他們很喜歡自己母親的臉,看著媽媽經常就會笑。他們也愛自己母親的聲音,根據觀察,嬰孩聽到媽媽聲音時,其腦波狀態就會不同。
因此,母親若能給嬰兒的互動行為正向回應,對彼此間的關係自然有益,也鼓勵了嬰孩的能力發展。反之,如果一個母親患有憂鬱症,或因焦慮而無法照護嬰兒,也沒法和他們互動,嬰孩探索母親、甚至世界的能力自然便減弱了。
要照顧者時時專注看嬰兒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有些照顧者或許也輕看了凝視的重要,例如,不管是親餵或者是瓶餵,照顧者眼光緊盯的是手機,而不是孩子。如此一來,當嬰孩吸著奶,眼光搜尋著與照顧者的連結時,彷彿沒人在家的空蕩,看不見照顧者,也望不見在照顧者眼神中的自己是誰。
現代人也許因為生活的方式改變,自我的功能被工具佔用了太多,添了便利,卻可能也埋藏了危機。又許多父母犧牲與自己嬰兒相處的機會為要努力工作,賺取較豐厚的物質生活,原是愛的展現,卻可能失了與孩子連結的先機,嬰孩需要的不只是物質性的奶水,也需要照顧者透過凝視而理解、而認識他是誰的心理奶水,就如精神分析師比昂所說的──會思考的乳房,即在情緒上可以同調與反映嬰兒,因為嬰兒對世界的認識是由感官與情緒開始。
我們經歷(或沒有)協調的第一個地方是童年。嬰兒在飢餓、疲倦或尿布大便時無法用語言表達。由看護者做出評估並採取措施。這就是兒科醫生和兒童心理治療師 DW Winnicott 的“足夠好的[父母]”原則發揮作用的地方,意思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對嬰兒做出反應和敏感的反應可以使嬰兒適當地依賴並過渡到越來越自主位置。
但是調和不會在嬰儿期就停止——它與一個人的一生息息相關。關鍵不僅在於了解他人的感受,還在於採取適當的行動。
如果看護者聽到孩子的哭聲說:“哦,他們餓了”是一回事,而真正餵飽他們又是另一回事。成年人也是如此。同理心是很好的第一步,它會引發對他人經歷的好奇心,但它只能到此為止。行動,即使只是傾聽,也能創造協調。我並不是說你必須是一個讀心者並且憑直覺知道另一個人需要什麼。你也不應該假設別人的感受。在成熟的成人關係中,檢查和溝通始終很重要。
感覺
感覺是我們在知識與其他能力尚未建立之前,就已經充分存在的能力。透過感官,我們產生各種感覺,以及留下這些感覺的回憶。我們隨時在生產感覺,這可以說是我們人生中最珍貴,也最容易被忽略的產物。而像我這樣經歷童年性侵與虐待的倖存者而言,我留下了許多痛苦的感覺。
一般人很難想像,一個身體與心靈尚在成長的兒童,要怎麼度過殘酷的虐待,並且活下來。確實有些人活下來了,但有些兒童活不下來,這也是我們這個社會必須積極保護兒童的原因。
我在成長的過程裡,必須以各種極端的策略,帶著勇氣與智慧,去克服生存的威脅,並且慢慢遠離那些讓我感到危險的情境。倖存者會帶著許多痛苦,以及許多一般人難以理解的感覺活著。由於虐待常在成長中伴隨著孤立、忽視與歧視等現象,所以我常學會去壓抑、隱藏那些痛苦的感覺與回憶,而有些人則進一步去否定、偽裝、遺忘這些感覺與回憶。
壓抑、隱藏這些痛苦的感覺,是我們在成長中孤立無援時所衍生的生存策略,那是非常時期所使用的非常方法。但一個正常的感覺,是應該得到釋放的。例如悲傷時我們需要流淚、憤怒時需要發洩、痛苦時需要陪伴。
但必須再說一次,一般人很難理解一個受虐的兒童在成長歷程裡是沒有這些幫助的,很多受虐的兒童甚至會因為表達情緒而遭受更多的虐待,所以一個倖存者對表達感覺與情緒是和危險的回憶緊密相連的。過去這些感覺一直都是與危險畫上等號。「感覺不會殺死人,但沒有感覺,卻讓人活得像行屍走肉一樣。」
在許多錯誤的教養概念裡,強調以恐懼、操縱或忽視幼兒的感受,以符合成年人的意志與願望,這類為控制兒童而產生的教養行為,會造成兒童必須強迫壓抑、扭曲自我的感覺,去適應生存所遭遇的殘酷。兒童被迫與自己的真實情感隔絕,並在成長中,深深為自己失落的感覺感到痛苦。
遭受虐待的孩子成長遭遇到分裂的必然:真實的感受與殘酷現實分裂的必然。當孩子在恐懼、受辱、受創的環境之中,學會以壓抑的方式回應現實,他/她便將自己劃分成分裂的自我:一個是不允許被感受、被看見的真實自我;另一個,則是要求「控制」、「長大」、「符合(成人)期待」的自我。
兒童本能地尋求希望與愛的依附,卻被迫在這些受虐的條件中,尋求正向的希望與意義,而將成人扭曲的價值與行為與自我緊密地結合。長年扭曲教養下的結果,這種心靈內在分裂的狀態,便不知不覺被帶到成年,並以各種身心困難的症狀、樣貌呈現。
童年受虐的成人,就像是情感上被禁止成長的小孩。所有的情緒、反應,依然停留在幼兒時受創的階段。即使他們能在理智和語言上認知各種情感和價值的存在,但卻時常受困於兒時受創的情節當中,而無法真實理解和感受這些情感的意義。
還有一種虐待--語言暴力
語言暴力就是基於自身未能療癒的負面情緒,淤積的情緒傷痛,憤怒,悲傷,焦慮,延續家族語言模式從而形成的,濫用侮辱,歧視性的語言導致他人及孩童在心理上受到侵害。
語言暴力看似比拳腳相加來得文明的多,可是它的殺傷性可一點都不低!對孩童心靈,心理健康的破壞性堪比核武器!而語言暴力的父母,也終將收獲暴戾的兒童。在理想的狀態中,快樂的父母成就快樂的孩子,快樂的孩童長大後將創造快樂的社會!
作為成年人,我們延續著老一代,在自身成長上所接收到的教育模式。
你的童年環境以及成長階段快樂嗎? 你是否還打算將暴力溝通和教育延續到你的下一代呢?
孩童情緒的主導來自於父母的情緒:你是否也對孩子做過這些行為?
1、情感忽視,冷暴力-最終形成冷漠的孩子
2、習慣性否定( 不斷地糾錯孩子)
3、長期侮辱和詆毀,讓孩子羞辱式地成長
4、讓孩子長期處於自卑的隔壁小明式比較,父母的比較心是競爭教育的開始。
5、以控制的方式表達愛
6、對孩童河東獅吼,採取暴力行為教育。
許多的受虐者必須等到他/她真的感到安全時,才能將這些感覺與回憶慢慢說出來。有時是成年以後,十幾年之後,我則是三十年後才能說清楚,每個人條件差異很大。但受虐者若能越早得到幫助,則能越早開始處理這些令人痛苦的感覺與回憶。
「痊癒需要時間,請陪伴你自己」性暴力倖存者的告白
再度揭露這些感覺與回憶,倖存者會感到極端不適與不安全,但這是復原的歷程,有妳/你的接納、陪伴與理解,他/她會復原得更快、更好。至於要做什麼,或該怎麼做,你/妳們必須有耐心,慢慢理解與探索。
在大部分的時間裡,倖存者是最了解自己需求的人(有疑惑,就提出來與朋友討論),而陪伴者的存在本身,就已經發揮了有效的療癒功能,見證、陪伴倖存者經歷復原,最主要的還是耐心、理解與接納。
寫作也是一種方式,讓我們有機會以第三人稱的角度,記錄並再次體驗自己的處遇。任何一種形式的分享,都是珍貴的。施虐者控制受虐者的策略,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就是孤立,而透過分享,看到人生處遇的相似性或差異性,開啟我們再次看到自己的機會。
Traumatic forgetting
早年經歷的虐待會壓垮中樞神經系統,導致兒童從有意識的意識中分離出痛苦的記憶。
具有失憶症和人格解體等分離症狀的 PTSD 患者(佔所有 PTSD 患者的 15% 至 30%)會因創傷而在情緒上關閉,孩子們可能會試圖擺脫虐待,以避免無法忍受的情感痛苦,這可能導致多年忘記經歷。“當無法進行身體逃避時,分離涉及心理逃避,
大腦有時會隱藏特別緊張、創傷或與恐懼有關的記憶。這在短期內可以起到保護作用,因為回憶事件的情感痛苦仍然很深。然而,從長遠來看,被壓抑的記憶會造成嚴重的情緒健康問題,如焦慮、抑鬱、創傷後應激障礙和分離障礙。
因為這些記憶通常是通過依賴狀態的學習形成的,所以即使在治療師的幫助下,解決隨後的情況也很困難。當患者無法記住他們的經歷時,治療師可能會努力幫助他們識別和治療他們症狀的根本原因。
這項新研究表明,訪問隱藏記憶的最佳方法是讓大腦恢復到與記憶形成時相同的意識狀態。
“心靈比天空更廣闊”,這在存儲記憶的複雜性方面非常正確。大腦或前腦構成大腦的最大部分,它被稱為大腦皮層的神經組織覆蓋,大腦皮層包裹著我們大腦中存儲記憶的部分。
短期記憶中的項目,例如記住片刻的電話號碼,通常會被大腦遺忘,除非不斷重複。長期記憶通常涉及在更長的時間內保留信息,例如記住孩子的出生。關於我們是否真的忘記了某些事情,或者只是變得更難以記住,越來越多的爭論。
“長期記憶功能如何有多種答案,取決於不同類型的記憶和不同的工作方式。“程序記憶,技能的無意識記憶,例如,知道如何騎自行車,依賴於重複和練習,並且會像肌肉記憶一樣自動運作。陳述性記憶,'知道什麼',是對事實、經歷和事件的記憶.”
儘管您的大腦通常會自動將您的經歷存儲為某種形式的記憶,但有時您的大腦會“隔離”創傷經歷的記憶——這是為了它自己的利益。
經歷創傷後,人們經常報告有關創傷事件的侵入性想法和記憶(McNally,2003 年),並且這些想法和記憶可能會持續多年。侵入性記憶或“反復回憶”是指關於創傷事件的重複性非自願記憶。侵入性記憶被認為是高度令人不安的,並且具有自相矛盾的特性,即人們越是試圖壓抑或避免它們,它們就會變得越持久。
一部分遭受創傷的人會患上創傷後應激障礙 (PTSD),其中侵入性記憶和思想是(DSM-IV)核心症狀 。創傷事件的侵入性記憶出現是因為這些記憶沒有與自傳體記憶的其餘部分整合在一起。自傳體記憶的整合被諸如迴避和抑制令人不安的想法等適應不良的策略所阻止。
具有高度 PTSD 症狀的參與者記錄了更多的消極非自願和自願記憶。情緒壓力增強了記憶的編碼和訪問,因此對於創傷性事件,非自願和自願的記憶回憶都會得到增強。
創傷如何影響記憶和回憶
人們常常假設並期望我們能夠清晰而堅定地準確回憶生活中的重大事件,這決定了所發生事件的“真相”。
然而,性侵犯等創傷性事件的編碼(轉換)方式與生活中更常規的日常經歷不同。科學界和心理學界眾所周知,人類的記憶和回憶不像錄音機那樣起作用,忠實地記錄事件,以便以後根據命令進行回憶。我們的記憶是容易出錯的,並且有差距和不一致的地方。因此,我們回憶和敘述創傷性事件的方式與常規事件不同。
記憶和回憶:
內存本質上是存儲和檢索信息的容量。記憶涉及三個過程:編碼、存儲和調用。首先我們接收信息(例如,從我們看到、聽到和理解的)。然後我們轉換信息,以便將其存儲在大腦的各個部分。
信息可以通過三種主要方式進行編碼:視覺、聽覺和語義。在對事件進行編碼時,我們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大腦認為重要的方面,而不是那些被認為不重要的方面。
這種不同的焦點是記憶科學家所說的中心細節與外圍細節。記憶檢索是指“對存儲的內部表徵的訪問、選擇、重新激活或重建”。此外,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會編輯信息,我們會失去記憶,忘記我們保留的記憶的一些細節,並由於反複檢索而修改其他記憶的某些方面。
我們基於大腦的記憶系統已被塑造成自動適應功能。創傷的記憶在這些方面就像正常的記憶,但它們具有重要的特徵,使它們與正常的日常記憶大不相同。
然而,在受到創傷後,某些中心事件可能會被永遠記住,這是一種適應性結果。大腦已經學會了“這很重要,記住這一點,因為它可以在以後挽救你的生命。” 為了更充分地理解這一點,有必要查看兩個關鍵的大腦結構,海馬體和杏仁核。
海馬體和杏仁核:編碼和鞏固記憶
海馬體和杏仁核是兩種編碼記憶的大腦結構。海馬體負責將經驗按時間順序排列和透視;形成新的外顯記憶是必要的。顯性記憶就是我們通常認為的記憶。它是一種“認知記憶”,一種我們可以在思維大腦或前額葉皮層中記住的記憶。
對於外顯記憶,我們需要海馬體。大腦的這部分負責將原始感覺數據整合成一個連貫的圖片,在上面貼上時間標籤,並將其轉換成長期情景記憶,以便日後檢索。隨著時間的推移,當記憶得到鞏固時,它的長期存儲分佈在新皮質的不同部分。
杏仁核是邊緣系統的一部分,將過去的感官體驗(威脅、憤怒)歸類為內隱記憶,即無意識但會影響思想和行為的記憶。這些記憶與強烈的喚醒(再刺激)有關,使它們很容易被準備好,以便迅速將它們與壓力或威脅的未來情況聯繫起來。這是內隱記憶的一個關鍵生存特徵,能夠對危險做出即時反應。
記憶鞏固意味著新形成的長期記憶的穩定過程。最初,未鞏固的記憶處於脆弱狀態,可能會被多種類型的干擾破壞,包括行為、藥理學和電學。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通過稱為鞏固的過程變得對這些形式的干擾具有彈性。
關於通過鞏固記憶穩定的科學信息對警察面談的時間有重要影響。受害者在遭受襲擊後不久接受采訪,或者仍然非常緊張或受到創傷,將無法檢索到她大腦中編碼的所有內容。情節記憶電路可能需要兩個完整的睡眠週期來鞏固在性侵犯等創傷時編碼的信息。
研究人員發現,在快速眼動 (REM) 和非快速眼動 (NREM) 睡眠期間發生的過程在記憶鞏固中也起著關鍵作用。在記憶鞏固期間,大腦重新組織並將最初脆弱的記憶痕跡整合到長期存儲中。
在美國和現在加拿大的許多警察部門中,了解創傷的警察都明白,當受害者首次報告性侵犯時,性侵犯調查員最好只進行簡短的初步面談。幾天后,當受害者有時間睡覺並鞏固她對創傷經歷的記憶時,應該在此之後進行更全面的採訪。
事實上,一些警察部門保持著同樣的做法,在採訪參與槍擊事件的警察之前,允許在兩個完整的睡眠週期後鞏固記憶。
威脅和壓力大的事件如何影響記憶
通常,杏仁核神經元編碼恐懼記憶痕跡(或片段),而海馬體則了解恐懼的背景。但是,當面臨威脅性經歷時,這種激發情緒的信息會增加杏仁核的活動。這種活動與杏仁核中更深刻地記住的記憶痕跡相關。
壓力和恐懼會加劇杏仁核的激活。這會強化創傷性記憶,同時損害海馬功能,這涉及情節或外顯記憶。記憶沒有整合到海馬體和皮層電路中的受害者俱有內隱或邊緣記憶痕跡(或片段)。
發生這種情況是因為杏仁核激活了 HPA 軸,導致大量神經激素干擾海馬學習。這就是為什麼在壓力大的情況下,人們很難記住一些具體細節,並說“一切都模糊了”之類的話。
內隱記憶,也稱為程序記憶或感覺運動記憶,是指在沒有有意識回憶的情況下對體驗的行為知識。它不是我們可以反思或思考的記憶。這些記憶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它們通常在時間上是碎片化的,並且大部分由與生理恐懼症狀相關的主要感官信息(圖像、氣味、聲音)組成。
記憶分為記住剛發生不久的事物的「短期記憶」,以及保有過去事物印象的「長期記憶」。人一旦有了某種經驗,其內容或情景會暫存在腦內的「海馬體」。
「年輕時養成睡眠充足的生活習慣,讓海馬體變大,可降低未來(失智症等疾病的)發病風險。」睡眠不足等生活作息混亂,會造成身體狀況不佳或記憶力降低。
感覺類的訊息,如味覺和嗅覺,與海馬迴的長期記憶有關。隨著與味覺或嗅覺相關的事件不斷被重複,這種關聯就會得到加強。氣味是長期記憶中對於回憶訊息最有效的感覺。獨特的氣味可以讓您想起曾經去過的地方或認識的人。體驗與美好記憶相關的氣味甚至可以提升您的情緒。
神經再生(由幹細胞產生腦細胞)也發生在海馬迴中。新的腦細胞保持大腦可塑性並幫助您學習新事物。如同腦細胞的新生成一樣,您的海馬迴也透過再生將感官訊息與您學習的內容聯繫起來。
杏仁核位於海馬迴旁邊,也會影響記憶力,但是杏仁核並沒有將感官訊息與記憶聯繫在一起,而是連結情緒。
杏仁核根據記憶中附著的情緒強度來衡量記憶的存儲方式,充滿強烈情緒的記憶很容易被想起來,而較低的情緒或不太興奮的經歷就會消失。
創傷和記憶
認知模型突出了創傷性記憶的本質:碎片化,與強烈的喚醒相關,容易啟動和触發,並且很難融入記憶。因此,對性侵犯等創傷性事件的記憶可能是零碎的。受害者可能很難以完整或線性的方式回憶起性侵犯的許多細節。
強化創傷記憶:閃光燈記憶和超速行駛中的海馬體 腳註7
恐懼、威脅或強烈壓力狀態對記憶的影響可能會導致記憶回憶加劇,或者可能導致記憶碎片化或受損。兩者都是激活防禦電路時釋放壓力荷爾蒙(HPA 軸)的結果。創傷性記憶的某些元素會被更敏銳地記住。腎上腺釋放腎上腺素,它已被證明有助於更強烈地將記憶編碼到海馬體中。
腎上腺素的爆發被認為可以增強對接近創傷性或高壓力事件發生的事件的記憶存儲。這加強了記憶通路並創造了所謂的“閃光燈記憶”。
當防禦迴路第一次被觸發並釋放最初的壓力荷爾蒙時,性侵犯的受害者對性侵犯的開始有一些完整而生動的記憶,這並不罕見。同樣,最重要的體驗的中心細節或方面可能會被強烈記住。
與那些沒有情感意義或沒有情感意義的經歷相比,具有情感意義的經歷更有可能被鞏固為情節記憶,並可供有意識的、有意識的回憶使用。
大腦對它所關注的東西進行編碼。在發生威脅事件時,大腦專注於生存的核心,因此不會關注無關緊要的外圍細節,因此不會對它們進行編碼。
(一)閃光燈記憶 指對引人感到震撼的事件,容易讓人留下深刻之記憶。而在閃光燈效應之下所產生的深刻記憶,稱為閃光燈記憶 (Flashbulb memory),閃光燈記憶所得者,多半是與個人有關之重要事件,尤其是重要事件發生時主要的視覺和聽覺記憶。
(二)防衛機制 心理防衛機制或簡稱心理防衛,是佛洛伊德提出的心理學名詞,是指自我對本我的壓抑,這種壓抑是自我的一種全然潛意識的自我防禦功能[1],是人類為了避免精神上的痛苦、緊張焦慮、尷尬、罪惡感等心理,有意無意間使用的各種心理上的調整。
從強化記憶到碎片化記憶
當分泌高水平的壓力荷爾蒙皮質醇和腎上腺素時,海馬體會對這些緊張的早期事件進行超級編碼。在此之後,如果威脅或恐懼繼續存在,海馬體將繼續充斥著壓力荷爾蒙,它會暫時受損,編碼可能很少。這就是海馬體從閃光燈模式到碎片模式的方式。
例如,如果在 9/11 恐怖襲擊期間,一個家庭成員在世貿中心辦公室工作的人打開電視,目睹飛機撞上他們所愛的人工作的塔樓,他們就會有閃光燈或加劇那個可怕的時刻的記憶。但隨著事件的展開,他們意識到他們所愛的人無法逃脫,他們的大腦將繼續充斥著壓力荷爾蒙,在飛機最初撞上塔樓後的幾個小時內發生的事件將被描述為模糊。
當海馬處於這種碎片模式時,它會編碼(轉換)沒有上下文細節的感官記憶片段。因此,性侵犯受害者可能不記得發生強奸的房間的佈局。海馬體可能不會編碼時序信息,因為它的功能在創傷性事件期間會發生改變。
海馬體不僅不能整合各種注意力和記憶系統,還會打亂信息的存儲。當海馬被壓力荷爾蒙阻塞或損壞或被強烈的杏仁核激活抑制時,它會破壞有意識外顯記憶的記憶編碼。
杏仁核在計算事件的情感意義方面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當它感知到威脅時,它會引起情緒激動。這是為了提醒我們注意並準備好做出反應。杏仁核對我們注意到和編碼的特定刺激也有選擇性作用。恐懼將注意力集中在一些細節上,而犧牲了許多其他細節。
因此,性侵犯的受害者可能不記得性侵犯的一些細節,例如罪犯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相反,攻擊的核心細節或最令人不安的體驗部分通常被很好地編碼和整合。
在恐懼狀態(高喚醒)期間,海馬和杏仁核網絡可能會分離,導致杏仁核的情緒記憶與海馬外顯處理之間的脫節。感覺、情緒、行為和意識意識通常相互結合,可以在時間和空間上與它們的上下文脫節。因此,很少有外圍細節,很少或沒有上下文或時間序列信息,也沒有圍繞記憶的單詞或敘述。
注意力和記憶力如何影響對性侵犯等創傷性事件的回憶
對創傷性或威脅性事件的大部分記憶就像存在於不同的記憶島一樣。信息編碼和存儲在被認為對生存不是必需的或情感重要性不大的體驗方面受到損害。這包括事件的順序以及外圍細節。這通常會導致敘事記憶混亂和不完整。
這對於如何採訪創傷受害者非常重要。因此,性侵犯警方面談的主要重點應該放在受害者編碼和記住的感官、情感記憶上,而不是期望受害者給出一個按時間順序的敘述。
增強的創傷記憶與不完整的記憶共存
創傷性記憶的某些元素實際上比其他元素更容易被記住。這些被稱為增強記憶。它們在我們的記憶中被更深地蝕刻,正是因為它們對我們來說是創傷性的和壓倒性的。
受害者通常會關注攻擊中的某些特定感官細節。例如,他們經常記得特定的氣味(體味的氣味),但很少記得發生的其他方面的細節,例如,襲擊持續了多長時間或某些事情發生的具體順序。這些是內存的正常限制。它們是由對創傷事件的壓力和恐懼以及大腦的防禦迴路如何影響注意力和記憶鞏固引起的。
因此,一些創傷經歷的片段似乎被“燒入”了記憶。他們就是這樣被召回的。對於人類如何回憶幾乎任何創傷性或恐怖事件來說,這是正常和典型的。例如,一個人可能會聲稱,“我永遠不會忘記!” 對某種體驗的某種強烈記憶,關於它的某些特定方面,似乎不可磨滅地刻在他們身上。然而,他們可能不記得在經歷時與他們的生存無關的其他外圍細節。
這些正常的不一致已被辯護律師抓住,放大以與我們社會中占主導地位和有害的強姦神話相交,並被用來破壞受害者在性侵犯審判中的可信度。這些是加拿大刑事司法系統中不允許的推理方式。
認知神經科學和神經影像學的進步促進了對創傷的神經解剖學和神經生理學及其對我們如何編碼和回憶創傷事件的影響的更深入的了解。
記憶和心理創傷的科學必須應用於訪談方法和技巧。認為不一致的陳述意味著受害者在撒謊的信念已經引起了對專注於謊言檢測的技術的關注。這些方法進一步加重了受害者的壓力,並且常常抑制受害者能夠回憶起的記憶。
這些知識對於性侵犯調查至關重要:如果以壓力方式採訪受害者——例如,如果他們沒有得到同情,如果他們的敘述被打斷,如果他們只收到對他們所報告內容的懷疑表達– 他們將無法回憶起存儲在大腦中的潛在關鍵信息。
鞏固的記憶更穩定,更能抵抗干擾。這意味著整合的記憶會更可靠、更一致地被記住,因此對於警方採取的詳細受害者陳述更有用。
這些記憶的回憶方式與其他更典型的生活事件不同。腳註9事實上,與創傷經歷相關的記憶在大腦中的編碼方式不同於“正常”和更多的日常記憶。這是在刑事司法系統中起訴性侵犯案件的關鍵信息,因為性侵犯不是正常事件,而是通常會對大腦、身體和行為產生深遠的神經生物學影響的事件。
期望性侵犯的受害者從頭到尾詳細準確地回憶他們創傷經歷的所有方面,既不現實也不合理。這不是防禦迴路啟動時大腦的工作方式。如果要為被告和受害者伸張正義並進行公平審判,了解這是創傷知情刑事司法系統所要求的一部分。
你的大腦如何應對創傷?
如果大腦記錄到一種壓倒性的創傷,那麼它本質上可以在一個稱為分離——或脫離現實的過程中阻止這種記憶。“大腦會試圖保護自己。”
分離會導致一個人的思想、記憶和/或認同感缺乏聯繫,經歷輕度分離的情況極為常見。例如,如果您最近“迷失”在一本書中或在工作中做白日夢,那麼您就經歷了一種常見的輕度分離。
在精神疾病和罕見的分離性障礙(例如分離性身份障礙,曾經被稱為多重人格障礙)中可以看到嚴重且更慢性的分離形式。
就像身體可以隔離膿腫或異物以保護身體的其他部分一樣,大腦也可以從體驗中分離出來。在創傷中,大腦可能會走神並努力避免記憶。然而,並非所有的心理都是一樣的,對一個人來說可能是嚴重的創傷,對另一個人來說可能並不那麼嚴重。
一個人的基因構成和他們的環境都會影響創傷的接受方式。科學界在先天與後天之間仍然存在很大的爭論——這個論點決定了一個人的發展是由他們的 DNA 決定的,還是主要受環境的影響——可以假設兩者都起作用。
“如果該人與患有精神疾病的家庭成員具有相同的遺傳傾向,那麼精神疾病史會影響如何受到創傷。此外,在一個傳達出父母充滿愛心和存在感的世界中長大的孩子可能比在一個感覺不安全的家庭中長大的孩子更有彈性。
例如,如果一個孩子在一個孩子發育良好的充滿愛的家庭中長大,他們更有可能更好地處理創傷性事件——例如自然災害、戰爭或虐待。然而,如果孩子的心理發展有不信任、恐懼或被遺棄,那麼他們可能更有可能對具有分離特性的創傷性事件做出反應。
“有一種觀點認為,如果不分離,人腦就無法克服創傷的門檻。” “年齡、遺傳因素和環境會影響這個人的閾值有多高,以及他們的大腦如何對嚴重的創傷做出反應。”
這些嚴重的分離類型經常出現在經歷過重大創傷的人身上,並且可能不會發生在每個經歷過同樣創傷的人身上。分離可能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PTSD) 的一部分,但這些情況也可以相互獨立。
一個人如何積極應對創傷?
一個人看到他們以前無法回憶起的創傷記憶的小片段可能並不罕見。“有時會發生的情況是,當這個人遠離創傷那一刻時,大腦允許記憶以記憶包的形式釋放,因此他們可能會在短暫的閃回或侵入性想法中記住。
如果有人正在處理創傷,無論是否存在分離的跡象,這都可能是一種非常壓倒性和可怕的經歷。由於這些經歷可能涉及極其敏感的話題,建議尋求專家幫助以繼續前進。
“第一步是尋求治療。“語言讓我們能夠處理嵌入情感記憶中的情感體驗和記憶。無論是正式的心理治療還是向可信賴的人傾訴,最好與某人交談。”
心 靈中的「404 Not Found」。你我必然走過青春,然而,我們逃不開的是,一邊拾起自己又一邊遺落自己的生命旅程。
遺落的自己是心靈中的「404 Not Found」-我成了偏差錯亂-印痕的傀儡
(在第二動力(性動力)方面,雜亂的性關係百分之百表示有一個很嚴重的性印痕。那個印痕一旦移除,雜亂的性關係就會停止。待清新者心中的焦慮來自這種渙散;他會復演也正是因為這種渙散。這是他的其中一項病徵。若沒有遭受過一個性變態的教導或虐待,性變態絕不會成為性變態。他所受到的虐待一定非常徹底。)
“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這些感覺和記憶現在又回來了?” 通常,潛在的問題是,“我認為自己已有很大的修復並讓自己過的更平穩,但現在我很掙扎。我要瘋了嗎?”
如果你有這樣的經歷——突然被過去的創傷所淹沒——不,你不會發瘋的!儘管很難相信,舊感覺的突然重新出現通常表明您已準備好在更深層次上進行康復。
當恐懼、憤怒、悲傷、無助、心痛——所有在創傷後的直接後果中可能太痛苦、太複雜或“太”的情緒突然重新出現時,你的新任務就是坐下來帶著這些情緒,讓他們發表意見。
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是,你內心深處的某些部分終於感到足夠安全和穩定,可以解決耐心等待多年的剩餘情緒影響。在創傷之後和創傷發生後的幾年裡,你的工作一直是尋求穩定。讓你在世界上運作而不會崩潰。這些都是非常寶貴的技能,可以幫助您度過康復的下一個階段。
知道你沒有倒退或變得“瘋狂”。向自己保證,這些看似新的情緒是創傷恢復過程的正常組成部分,它們不會永遠存在。這些情緒並不意味著你在康復過程中會倒退,或者你會一直有這種感覺。有盡頭!
認識到“唯一的出路就是穿越”。這些情緒會消失,但只有在你讓自己感受它們之後。情緒為我們提供了有關我們自己和世界的寶貴信息,因此您需要學會傾聽它們。這是您學習該技能的機會。
慢走散步。如果所有這些情緒都讓人感到不知所措和恐懼,您可以小劑量服用。我經常建議每天將計時器設置為 15 或 10 分鐘,甚至 5 分鐘,然後利用這段時間來感受當時的感受。當計時器響起時,停止。(這就是你的力量所在!)一開始可能很難感覺到,或者很難停止感覺,但這就是你練習的原因。這個練習可以幫助你建立信心,相信你可以關閉情緒的洪流,這可以幫助減少讓自己感覺的焦慮。
為自己的進步贏得榮譽。當您完成治療過程的這個階段時,您可能會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種情緒中一段時間。例如,你可能會經歷一周的悲傷,或者一個月的感覺真的很生氣。當這種情況發生時,人們有時會感到被困住,並忘記他們並非一直有這種感覺,因此不太可能永遠有這種感覺。記日記或與支持您的親人談論您的感受可以幫助您看到自己正在向前邁進。
告訴自己,我可以忍受這些感覺並處理它們。
“負面童年記憶的壓抑會讓隨後再次受害,因為人們潛意識地表現出他們壓抑的動力,潛意識希望控制創傷,”這就是為什麼一些記憶被壓抑的人可能會以強迫性行為或上癮作為反應。即使他們沒有完全有意識地意識到,他們也可能會因為過去的經歷而以某些方式行事。它可能不會發生在每個人身上,但會發生在某些人身上。
那麼你怎麼知道你是否有任何壓抑的童年負面記憶呢?您的想法可能會提示您。以下是您的想法,可能表明您正在壓抑創傷。如果您發現自己就是這種情況,請記住這不是您的錯。
警告:本文包含有關童年創傷和攻擊的信息,有些人可能會發現這些信息會觸發(再刺激)。
1 “我害怕……” “恐懼症是通過被壓抑的童年記憶而發展起來的,所以尋找你懷有的恐懼反應,很可能你會發現背後隱藏著被壓抑的童年記憶。 記憶被壓抑是因為它們是創傷性的。如果你對蛇、蜘蛛或高處感到恐懼,但又不知道為什麼,那可能只是有一種壓抑的記憶。“圍繞被壓抑的童年記憶的想法在以後的生活中表現為恐懼。 “例如,一個典型的想法可能是對人們大喊大叫的負面反應,這可能源於憤怒的大喊大叫的父母的壓抑童年記憶。” 如果您認為自己可能患有使您的生活面臨挑戰的恐懼症,與治療師交談可以幫助您發現潛在的創傷記憶,並幫助您發展應對機制。
2 “為什麼我總是那麼神經質?” “一個總是看起來很緊張的人可能害怕受到傷害,而且很可能是高度警惕和焦慮的。因此,如果諸如關門聲或汽車倒車之類的巨響很容易讓您心煩意亂或讓您感到不舒服,那可能是由於被壓抑的記憶導致的恐懼。
3 “我不喜歡獨自一個人。” 如果你討厭獨自一人的想法,你可能會有依戀和被遺棄的問題。“一個表示害怕獨自一人的人可能會因為過去受到傷害而尋求支持。它也可能源於您小時候可能有的孤立感,例如欺凌。如果獨自一人的想法真的讓你感到害怕,尋求治療師的幫助可以解開為什麼會這樣。
4 “我討厭……的味道” 如果某些氣味、聲音、質地、地點甚至名字讓你感到不舒服,卻無法確切解釋原因,這可能表明你有某種來自童年的壓抑記憶。因為涉及吸煙者的不良童年經歷,認定不喜歡某種氣味,如煙草。而且由於氣味通常與記憶密切相關,對某些氣味的厭惡可以幫助你發現你可能壓抑的記憶。
5 “我討厭露出皮膚,也討厭被觸摸。” 一個因身體方面的負面記憶而掙扎的人可能會因為過去的性虐待而不願意展示自己。對給予或接受他人的擁抱感到不舒服。” 如果您認為自己遭受過性虐待,請記住這不是您的錯, 您不必默默忍受。 與治療師或可信賴的親人交談可以起到宣洩作用,並可以幫助您開始面對可能仍然伴隨著您的創傷。
6 “為什麼我總是感覺不舒服?” 如果你在不知道原因的情況下經常感到不適。“免疫系統受損可能是由焦慮引起的腎上腺引起的,這實際上可能是身體抑制物質的結果,”如果您還注意到這些疾病的感覺伴隨著其他一些想法,那麼與治療師或所愛的人談談您的感受可能是值得的。
7 “我討厭自己。” 以自己為中心的負面想法,例如“我很愚蠢”、“我永遠不會足夠好”、“有什麼用?”或“我一直在搞砸”,可能是被壓抑的童年負面記憶的跡象。這些想法的出現可能是因為那可能是你在成長過程中所經歷和學到的。
8 “我總是對這個人感到不安,我不知道為什麼” 有些記憶可能過於創傷或難以理解。發生這種情況時, 大腦可能不知道如何處理某個“事件”,因此它可能會將其分離或存儲在“精神壁櫥”中。對一些人來說,他們可能會完全忘記這些記憶,而另一些人可能會在他們最不期望的時候記住點點滴滴。 “這使我們能夠繼續我們的日常運作,”然而,即使頭腦已經忘記或屏蔽了記憶,你仍有可能在身體內感受到它。 例如,如果在某個同事身邊讓您感到不安並且您不知道為什麼,那麼他們可能類似(眼神或其他肢體訊息)於您童年時期讓您感到不安全或受到威脅的人。如果是這種情況,您的身體可能會做出這些不舒服的反應,即使您不記得觸發它的童年事件。
9 “人們總是離開” 重要的是要注意,創傷事件不一定是身體上的,也會在你的心靈上留下疤痕。情緒虐待或種族微侵略的記憶也可以被屏蔽掉。一個人甚至可能會屏蔽整個記憶,它的某些方面,或者只是它的情感體驗。 “例如,有人可能記得看護人經常不在家裡,但可能不記得他們經歷過的被遺棄或困惑的感覺。即使您不記得情感體驗,您作為成年人仍有可能受到影響。例如,你可能沒有很多長期的友誼,或者你可能會期待分手。
10 “為什麼我防衛性這麼強?” 當您很難回憶起自己的童年時,某些情況、人物或地點可能會引起強烈的反應。一個完全普通或溫和的情況可能會引發強烈的感覺,如羞恥、憤怒、被遺棄或恐懼。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您可能會發現自己一直處於防御狀態。 這可能表明您的大腦已經記錄了一些熟悉的情況,並且情緒正在湧入以提醒您潛在的心理或身體危險。“重要的是嘗試了解是什麼觸發了你,而不是判斷自己'反應過度。 “也許是有人離開你的想法。也許這是被指責或背叛的可能性。也許是其他情況。這些是在治療中需要理解和解決的重要事情,這樣曾經痛苦和創傷的事情就可以減少對你的影響。”
11 “壞事總是發生在我身上” 壓抑創傷性記憶會消耗大量精神能量。如果不加以處理,它會以許多不同的方式影響您的生活。雖然有些人通過防禦來應對觸發,但其他人可能會通過接受他們認為自己的命運來做出反應。 自我傷害是被壓抑的童年記憶的標誌。成為受害者成為一個人身份的一部分,阻礙了他們前進。他們過著自己的生活,相信壞事總是發生在他們身上,而他們無能為力來改變這一點。另一方面,那些總是將自己視為受害者的人很難接受實際上可能是他們的錯的事情的責任。
12 “什麼都沒發生,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 創傷性的經歷很難用語言表達。正因為如此,有時人們可能會選擇不談論它,而是將那些負面的記憶和感受留在裡面。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人最終會屏蔽這些感受,而另一些人則有意識地選擇自己壓抑這些回憶。 在我們的文化中,否認作為我們心理的一種保護機制的體驗可能非常強大,這可能被認為是壓抑,因為否認創傷也有類似的概念——否認創傷曾經發生過。 不管你是否屏蔽或否認某些記憶,它仍然會影響你的行為。
如果你在任何一種被壓抑的記憶中掙扎,它會讓你感到困惑、警惕,或者讓你在記憶浮現時反應行動。這就是為什麼尋求幫助很重要的原因。“接受在安全和養育的環境中治療能幫助個人學習將各個部分整合放在一起並解決他們的創傷。
被壓抑的記憶並沒有真正被遺忘,而是繼續影響身體。弗洛伊德首先描述了這種現象,並將其稱為壓抑。他發現,患有非醫學性失明或癱瘓的患者報告有嚴重的童年創傷史。他推測他們的潛意識已經“忘記”了虐待,但他們的身體卻沒有。弗洛伊德認為他們的失明或癱瘓是心理壓抑的象徵性表現。目前的研究支持弗洛伊德的想法。強大的身心聯繫或相互聯繫會導致一個影響另一個。
為了應對心理痛苦,我們使用防禦機制。這些複雜的策略“在無意識的層面上運作,有助於避免不愉快的感覺(即焦慮)或讓個人感覺更好。” 已經確定了 31種不同的防禦機制,包括壓抑。壓抑是一種無意識的過程或不是故意進行的。
“這種防禦形式的目標是將不可接受的慾望或想法排除在有意識的頭腦之外,以防止或減少對焦慮。” 在幕後,大腦認為一些記憶太令人不安並阻止回憶。我們忘記了這些時刻,就好像它們從未發生過一樣。
我們的潛意識想讓我們知道真相,並留下壓抑已經發生的線索。由於它是非語言的並且必須使用象徵意義,因此它依靠令人不安的夢境、無法解釋的觸發因素或不恰當的情緒反應來警告我們不要壓抑。
有時,記憶會在奇怪的時間重新出現或由其他事件觸發。心靈是一個神奇的,具有自我保護的能力。但是,確保我們安全的策略需要付出高昂的代價。壓抑不僅會導致顯著的記憶空白,而且自我的一部分也會被隔離。感情和知識,以及這些有毒事件的歷史,在不經意間被封存了。壓抑讓我們付出了自己的點點滴滴。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是我跟你交流,你卻不懂我的意思。”
一旦坐上時光這趟列車,人就難以再將時間回撥到某個時刻。於是,那些想對朋友說的話,都糅雜於歲月之中。某些時刻,自我很難再打開心扉,跟人傾訴內心的情感,孤獨也瀰漫在空氣之中。
“友情在我過去的生活裡就像一盞明燈,照徹了我的靈魂,使我的生存有了一點點光彩。”可現實是,朋友也有各自的孤獨,靈魂也有各自的一層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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